乔魁这时候才回过味儿来,一拍大腿说:“我明白了!敢情今天就是这俩小家伙通风报信,您才知道我们有麻烦,赶过来救我们的吧!”
苏蜜瞥了乔魁一眼,眼神里透着一丝“你总算还没蠢到家”的意思,继而神色平静地说道:“这鹦鹉不挑食,谷物、坚果、水果、蔬菜之类的它都吃,像小米、葵花籽、苹果、青菜啥的,记得喂饱,别让它们饿着。”
乔魁赶忙双手接过鹦鹉,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,轻轻抚摸着它们的羽毛,那喜欢劲儿就差没写在脸上了,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老大,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!我指定把这俩小家伙当成亲儿子一样伺候着。”
他这副模样和说辞,听得其余六个人都笑了起来。
警车一路疾驰,在郊区一座偏僻的房子前戛然而止,车轮扬起的尘土尚未落定,警局刑侦二队队长赵浪便已推开车门,他的眼神锐利如鹰,紧抿的双唇透着一股坚毅与冷峻。
刚靠近房子,一股浓烈且刺鼻的血腥气便如恶魔的手,紧紧揪住了众人的鼻腔,赵浪脸色一沉,迅速戴上手套,向身后的队员们做了个严密戒备的手势,队员们立刻散开,将这座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房子紧紧围住。
踏入屋内,那惨烈的场景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画卷,令人毛骨悚然。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赵爷及其手下的尸体,鲜血肆意横流,早已干涸,在地面上凝结成暗红色的、黏稠的斑块,宛如一条条蜿蜒的血蛇,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,似乎在诉说着这场屠杀的残酷与血腥。
尸体上的伤口惨不忍睹,那些被刀砍杀的创口皮肉向外翻卷着,参差不齐的边缘泛着死白色,像是一张张被撕裂的嘴,无声地呐喊着痛苦。
有的伤口深可见骨,白森森的骨头茬在暗红色的血肉中突兀地刺出,仿佛是死亡伸出的狰狞獠牙;而遭受棍棒重击的部位,淤青如墨染般化开,肿胀得不成人形,有的骨头已经折断,断裂的骨头刺破皮肤,形成一个个血洞,鲜血从中缓缓渗出,与周围青紫交加的瘀伤混合在一起,犹如一幅被恶魔肆意涂抹的恐怖色彩画。
屋内更是一片混乱不堪,桌椅东倒西歪,像是在绝望中挣扎过的困兽。破碎的瓷器散落一地,锋利的碎片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,仿佛在低语着曾经激烈的冲突与绝望的挣扎。
墙壁上溅满了血迹,一道道、一片片,有的呈喷射状,如同疯狂绽放的血之花,是致命伤瞬间迸发而出的生命绝唱;有的则是缓缓流淌后干涸的血痕,仿佛是死亡的阴影在这空间里缓缓爬行、蔓延,诉说着生命消逝前的不甘与恐惧。
赵浪强忍着内心的翻涌,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:“仔细勘查,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!”队员们迅速行动起来,拍照、取证、测量,现场忙碌而有序,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,仿佛空气都为之凝固。
他们专注地在这一片血腥中搜寻着真相的线索,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揭开这场惨案背后秘密的细节。
赵浪找到报案人——一位附近的居民,眼神专注而犀利地看着他,声音沉稳地问道:“你把发现这里情况的经过详细说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