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哥，昨天我和我哥用你教我们的擒拿术，拿住了丁广山他们3个人。”张虎笑呵呵地向江予川汇报成果，然后又期待地问，“今天还教新的吗？”
“今天”江予川摸了摸口袋的位置，里面放着一双刚从邮局取回来的女士羊皮手套，“今天不教新的。
今天先检验你们这段时间的练习成果。
你们一会先热热身，晚点我再来找你们。”
“好勒！”张虎兴奋地拉着他哥走了。
周围人都走空了，只剩下江予川和禾念安，空气一下变得稀薄起来。
“我”
“你”
两人同时开口。
“你先说。”禾念安迅速开口，“我看你把他们兄弟俩个支走，应该是有事要和我说吧。”
江予川眼睛动了一下，微微有些吃惊，随后扯起嘴角笑了笑，像是有种惊喜被人打断的无奈感。
“上次说的鹿皮手套，我帮你拿过来了。”
他说着，从口袋里拿出一双女士鹿皮手套，样式精致，袖口还有一圈白色绒毛，看着就很暖和。
也很贵气。
“多少钱？”禾念安接过手套，一眼就喜欢上了，这个喜欢可能还要加上点滤镜。
她当初其实只是随口问了一句，没想江予川一直记在了心里。
“不要钱，送给你。”江予川说。
“那我不要了。”禾念安赶紧将准备戴上试试的手套往他怀里推，“这么贵的东西，我不收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江予川没有动，表情有些微怔，“我们不是朋友吗？朋友不是可以互相送东西吗？”
他指着围在脖子上的围巾，“你也送了我围巾。”
禾念安抬头看向他脖子上的围巾，她当初果然没选错颜色，他戴灰色的围巾确实很好看。
“那围巾是感谢你帮了我那么多次忙，和你送我手套的性质不一样，我不能平白收你这么贵的礼物，还是给钱好点。”
“你是需要一个理由吗？”江予川眉梢一动，略微一思索，“嗯，有了。
我每次来，你都会给我做好吃的，这手套就当感谢费了。”
禾念安觉得他在鬼扯，忍不住就想笑。
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听不懂，故意说什么是不是需要一个理由的胡话，然后还真的编出一个理由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禾念安将手套往他手上放，“我真不能收你的手套。”
“都送出去了，哪有再拿回来的道理。”江予川手背在身后，不肯收，故作严肃，“我不要面子的吗？”
“那我也要面子呀。”禾念安见塞不回去，就想往他衣服口袋里塞。
“哎呀，男女同志之间要保持距离。”江予川退后一步，眼眸弯起好看地弧度，声音里透着散漫的笑意，“禾同志，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，矜持点。”
“我”禾念安的脸一下羞红了。
手里拿着的鹿皮手套放也不是，不放也不是。
最后憋出一句，“反正这手套我不要，你不收回去的话，今天的回锅肉，我就放很多白糖，甜死你。”
“还好不是放盐，白糖可以勉强接受。”江予川若无其事地接了一句。
“”
“那我就放盐！咸死你！”
“也行，大不了当咸菜吃，刚好下饭。”
“”
禾念安无计可施，憋闷地瞪了他一眼。
只听过强行要礼的，没听过强行送礼的。
他真的有点难搞！
女孩睫毛很长，从下往上扫过来时，会很快速地眨下眼睛，灵巧生动，透着满满的生命力。
她的眼睛很大，瞳孔颜色较浅，像是被水洗过的琥珀，澄净干净。
江予川的角度能轻易看到藏在眼睛里，自己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