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广山往后侧头,“黄二,你说是不是?”
黄二眼睛瞪得很大,视线慢慢移到旁边拳头大的棍子上,额角吓得流出一滴汗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丁广山又问了一句,有些好奇的将头又往后偏了偏。
“像!”一道略微低沉的男声在黑夜尤其的清晰。
丁广山听着这声音不对劲,刚想回头好好看看,视线里就只剩下一道来不及看清的巨大黑影,紧接着一阵剧痛袭来,整个人已经不省人事了。
张龙将已经吓得瘫软的黄二扔在地上,朝前方喊了一声,“小虎,将灯打开,带两根绳子过来。”
啪嗒!
小平房瞬间亮了。
张虎拎起吓晕被捆扎实的小六子扔在了院子里,带着两根麻绳走了过来。
见小六子瘫在地上不知死活,黄二差点吓尿了,哆哆嗦嗦地不敢说话。
“吓傻了?”张虎用脚踢了踢他,弯下腰用麻绳将他捆起来。
“胆小还敢来放火,呵。”张龙哼笑一声,用麻绳将丁广山反绑起来。
三人都被捆扎实了,张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,原地等了一会,铁门传来了声音。
汪叔在门外开锁,锁还没打开,声音已经传过来了,“张龙张虎,是抓到人了吗?”
“汪叔,人都在院子里待着呢。”张虎说:“现在报警,还是一会。”
汪行闻言,快步走过来一看,“怎么还倒了两个,没打死吧?”
“没死,晕着呢。”张龙指着吓傻的黄二,“特意留了个清醒的。”
“也行,你们先待在这里,千万不要离开,我去报警。”
“好。”
两兄弟裹着厚厚的军大衣,嚼着禾念安给他们守夜准备的饼干,手边还有一壶热开水。
悠哉悠哉地看着被扔在院里冻得瑟瑟发抖的三人,两个本来已经晕了的人,都被活生生的冻醒了。
丁广山帽子掉了,两只耳朵冻得通红,整个人筛糠似抖动,牙齿不受控制地“咯咯”打架,眼馋地盯着张龙张虎手边的热水,“兄兄弟,能不能给我喝口热水,实在是太冷。”
“想要热水啊?”张虎举起杯子问。
“对。”丁广山猛点头。
“你想屁吃呢。”张虎故意当着他的面喝了一口,“啊,全身都暖和了。”
热水没要到,还被嘲讽了,丁广山气得要死,心里又生了一计,“兄弟,我看你们长得一表人才,一看就是做大事的。
待在这小作坊实在是屈才了。
我开了一间铁盒包装厂,比这小作坊可大多了,只要你们跟着我干,我保你们挣得比这里多上个三五倍,怎么样?”
“哥,这人是想策反咱俩?”张虎往嘴里塞了一块饼干,嚼吧嚼吧,“听着条件还挺诱人的。”
“你想答应吗?”张龙慢悠悠地问。
“当然是。”张虎恶趣味故意吊胃口,看着丁广山那张充满期待又迫切的脸,嘿嘿笑道:“不愿意啦~
念安姐对我们这么好,我们怎么可能背叛她呢。
你想都别想了,老实去派出所反省吧!”
丁广山气的鼻子喷出两股热气,不死心地继续说:“你们两个大男人,难道就甘愿待在一个女人身边吗?
你们就不想着出人头地?”
“当然想出人头地,但不是跟着你这种人。”张龙低头扫了他一眼,“你的那套在我们兄弟这不起作用,死心吧。”
“只要放了我们,你们可以随便提要求”
“再废话,信不信我给你揍一顿。”
“”
丁广山安静了。
也不知道禾念安究竟给他们吃了什么药,两个大男人竟然这么听她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