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凉锦片刻想起她说的是哪张照片。
那张照片啊……
至今还能想起自己当时难过的情绪，是发现星光对江恂的态度不一样，一件件的事情交织在一起，在告诉他，他出局了，没机会。
又觉得很可笑，自己居然比不过江恂，可他又自卑，在感情上似乎真的做不到江恂那么坦然直白。
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这样的，对自己的情绪不显山露水。
他会慢慢改变，但没人会给他时间去做出改变。
如今再提当年事，只有心里一声轻叹吧。
“有吗，多出名？”
乔星光侧过头看他：“你这个当事人都不记得了？那么多女生追你，学习好，多才多艺，还……多财多亿。”
可那些人对他来说并没意义。
所以说他那时候从来摸不清乔星光想要什么，她好像没有想要的，又没什么野心，等他反应过来她最缺的东西时，早就晚了。
命该如此。
两人没说太久以前的话题，乔星光又和他说到了她在云城的事情，但大多事情他都是知晓的，毕竟一月去一次，很多话可以说。
……
晚餐他俩还是一起吃的。
收拾完碗筷，乔星光问他：“要不要出去散步？”
“好啊。”
从楼上下来时，也有不少人在散步。
乔星光带着他往自己初中那条路走，走在这条熟悉又陌生的路上，感慨道：“好多年没走这条路了。”
“这里是通到哪的？”
“我初中的时候去学校就是走这条路的。”
走去的？
谢凉锦问道：“不远吗？”
乔星光回着话：“不是很远，十八分钟左右。”
“一直都是自己走去的吗？”谢凉锦垂眸，视线落在她身上，她当时才多小，一个人去学校。
“初三之前爸妈会去接我。”她顿了顿，“初三就自己去的。”
谢凉锦紧抿着唇，以前的路肯定不比现在，尤其晚上放学。
“你会害怕吗？”谢凉锦沉默片刻后问道。
乔星光回忆起往事：“初三下学期晚自习到九点半，也就那时候会害怕。”
谢凉锦眉宇间流露的心疼，现在才觉得学校好狠，才是十几岁的孩子晚自习都要到九点半。
乔星光看到远处那个路口，指给谢凉锦，面容缓和：“那时候九点半下课，我走到这，烛就会在那里等我。”
听到和燕烛有关，他还是觉得惊讶，虽然他猜测燕烛肯定是星光无意间的善因，但没想到居然这么早。
“燕烛？”
乔星光笑了笑，“嗯”了声：“是啊，我雇他晚上送我回家，那时候的治安没现在这么严格。”
也是后两年开始除恶的，早就看不到那些街溜子了。
她看向谢凉锦，“就上次回来才得知的事情，原来他一直因为这件事情留在我这，替我办事。”
“你没认出他来？”谢凉锦有些诧异，不应该啊。
乔星光摊了下手，“不瞒你说，真没认出来，他里里外外全焕然一新，一点没看出来是他，也就靠一些细微动作才认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