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茂东点头，“当然，这是什么地儿啊？在这儿办婚礼多有面儿啊？”
沈砚答应他，“行吧，只要嫂子没意见，场地我来安排。”
吴珊珊跟苏清荷在一旁蛐蛐，“清清，这地儿，是芳菲苑没错吧？”
苏清荷点点头，悄声说，“没错，就是新闻里那个。”
吴珊珊咂咂嘴，“要么说，有钱不如有权。这地儿，可不是一般酒店能比的。”
苏清荷捂着嘴说：“我也这么觉得。但越是这样，我就越紧张。”
吴珊珊安慰她：“别紧张，你们孩子都生了，婚礼就是走个形式。”
苏清荷：“话虽如此，还是会紧张。我爸妈比我还紧张，这几天一直在吸氧。”
吴珊珊：“不要紧吧？”
苏清荷：“去检查过了，没什么大事。医生说是因为太焦虑了，休息不好。但你说，哎，也是没办法。我只盼着那天快点过去，生活快点恢复到原来的秩序。”
吴珊珊附和：“平平淡淡才是真。”
想到自己跟孙茂东，吴珊珊反而淡定了很多。从前的那些虚荣心，都随着岁月一同流逝。什么面子，风光，都抵不上踏实。
结束彩排，四个人一起去餐厅吃东西。折腾了大半天，人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。
国宾馆的菜品偏向东北菜，咸鲜可口，非常符合苏清荷的口味。
苏清荷只吃了几口，就放下筷子。
沈砚看了劝她，“多吃点，体力消耗大，不会胖的。”
苏清荷摇头，“今天多吃一口，明天多吃两口，累积下来就都换成肥肉了。我好不容易减下来的，可不能反弹。”
想到苏清荷产后的状态，沈砚也没再劝她。
吴珊珊养尊处优多年，体态与苏清荷相比，还是差了很多。
“我也不吃了，我最近胖了很多。再胖下去，我要成球了。”
孙茂东夹了块肘子到她碗里，“吃，就你那小体格，再胖二十斤刚刚好。”
沈砚在一旁偷笑，“那确实，嫂子再胖三十斤，站你身边也还是小鸟依人。”
孙茂东瞪了沈砚一眼，奚落他：“哥们这叫壮，非要像你似的，瘦的像个麻杆一样才好？当年你要是有我这体型，还至于肋骨骨折？”
沈砚没好气儿道：“是是是，您这体型才好，子弹都打不穿。”
苏清荷幽幽开口：“茂东说的也没错，沈砚，你确实太瘦了点。”
沈砚执行撤侨任务，回来时都瘦脱相了。这几个月虽然气色好了很多，但失去的肉一直没长回来。
“那我多吃点。”沈砚指了指面前的餐盘，朝孙茂东扬扬下巴，“给我夹一块肘子。”
孙茂东扫一眼，“抱歉，最后一块给我媳妇儿了。”
沈砚嘴角抽搐，这一刻，他突然有种失宠的错觉。
婚礼前一天，沈砚要去接远道而来的几位重要宾客，都是他叔叔伯伯辈的，小时候看着他长大的人。
最先接到的是张海军的父亲，沈砚跟他最亲密。这个级别的领导，走的都是要客通道。沈砚跟机场那边做了沟通，接人的三辆车子直接开到了停机坪。
张叔刚从飞机上下来，沈砚就走过去，热情问好：“张叔，可把您接来了。”
张叔拍拍沈砚的肩膀，“好小子，成家立业了。”
沈砚对张叔有种孺慕之情，“是，成家立业，还有了自己的孩子。”
张叔一脸欣慰，“好，砚儿长大了，张叔也老了。走吧，上车。”
随行的安保人员与张叔一起上了其中一辆黑的红旗。
整整一天，沈砚都在宾馆与机场之间穿梭。
沈砚忙着接人，苏清荷忙着盯婚礼的细节。与现场的工作人员沟通，确认最后的流程，时间精确到秒，每一步都不能出错。这些工作尽数落在芊芊与苏清荷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