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年过去了，沈砚的口味还是没变。
“砚儿，瘦成什么样子了。”周姨心疼得抹眼泪。
沈砚坐在餐桌上吃面，苏清荷坐在他对面，安静地看着他吃东西。
沈砚吃了两口，抬眸看她，问：“尝尝？”
苏清荷点点头，示意他：“喂我。”
沈砚挑了一缕面条，放到汤匙里，“张嘴。”
苏清荷很配合地张开嘴巴，沈砚将汤匙送到她嘴里。
面条细软，吸满汤汁，咸鲜可口。
“好吃。”苏清荷说。
沈砚笑笑，抬头给周姨报备：“周姨，好吃。”
苏清荷回头，“谢谢您。”
周姨摆摆手，“好吃就多吃一点，小荷姑娘，我也给你盛一碗。”
周姨走后，沈砚与苏清荷分食一碗汤面，那样子好像十七八岁时，在校园附近的小吃店，秀恩爱的高中生情侣。
那个年纪的爱情，纯粹，不染一丝杂质。
沈砚休假的第三天。
沈煜与温婉一同过来看他。
沈煜的精神状态看着好多了，甚至比现在的沈砚还要精神一点。
沈煜看到沈砚的第一眼也怔了一下，破天荒地调侃他：“沈砚，你现在的样子，好像比我还要年长几岁。”
沈砚的额头出现三道阴影的黑线。
温婉回头瞪了沈煜一眼。
温婉怀的是双胎，才三个月，隐约已经可以见到一些隆起的迹象。
“哥，虽然你是我哥，但也不妨碍我打你，你知道吧。”沈砚威胁道。
沈煜耸耸肩，“来啊，打，我是病人。”
沈砚：“……”拳头硬了。
沈煜：“不过，你现在的样子倒是很像野人。”
沈砚：“……”忍一时越想越气。
苏清荷与温婉在一旁看两兄弟斗嘴。
苏清荷暗道，沈煜的精神状态不是好了，是颠了。面前的沈煜，开始向沈砚变态发育。
这就是沈家人的基因吗？嘴巴毒，是刻进族谱里了。
温婉见她若有所思，顺口问了一句：“在想什么？”
苏清荷：“祈祷我肚子里这个不要遗传了嘴巴毒这种基因。”
温婉听后附和：“很明显，这是显性遗传。我肚子里这俩几率更大。”
两个姑娘互相看了一眼，同时叹了口气。
苏清荷好奇，“大嫂，怀双胞胎是什么感觉？”
温婉想了下，“会更辛苦，孕激素的影响更明显。我现在已经开始孕反了。”
苏清荷同情地看着温婉，“大嫂，你受苦了。”
温婉摇头，“比起痛苦，还是开心更多。”
顿了顿，温婉又说：“从前，我怀过两个孩子，因为一些原因，都没留住。这次，怀了双胎，我感觉冥冥之中，是我那两个孩子又回来找我了。”温婉说完，眼底闪过一丝苦涩。
苏清荷从前听沈砚提起过，但她不清楚温婉流产的原因。苏清荷好奇，又不敢问。
温婉反倒显得很大方，“有话要问？”
苏清荷犹豫再三，艰难开口，“当初，是大哥……”
苏清荷的话没说完，温婉已经猜到她想问什么。
温婉摇头，解释：“不是他让我流掉的，是我自己的身体原因。两次怀孕，都没留住。”
苏清荷显得很震惊。
温婉不希望别人误会沈煜，替他解释：“阿煜，并没有不负责任。我们之间分开，是我提的。”
苏清荷从前只在沈砚的嘴里听过事情的结果，今天才从温婉的嘴里听到真相。
温婉：“我们在一起很多年，也是努力过想要结婚的。但那时的我们，面临着人生很多不同的选择。事情走到那一步，分手，对当时的我们来说，是在当时做出的最理智的选择。可能在很多人眼里，阿煜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。但在我心里，不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