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在沈煜的脸上看到一丝生气，沈煜好像又有活下去的希望了。
不过，温婉真的离婚了吗？该不会是为了骗沈煜活下去编的谎话吧。
沈砚心头隐隐担忧，万一是谎话，后面要怎么办？谎言一旦被戳破，沈煜会生不如死。
待会儿他要私下问问温婉，离婚是真是假。
沈煜吃了药，睡下了。
温婉送沈砚出门。
沈砚犹犹豫豫，欲言又止。
温婉见状，主动开口：“有话要说？”
沈砚搓手，“是，有话想问。”
温婉点头，“问吧。”
沈砚深吸一口气，问：“婉姐，刚刚在病房里，你说你离婚了，这话是真的？”
温婉皱眉，“当然。”
沈砚松了一口气，“太好了，那你有什么打算吗？”
温婉不解：“什么打算？”
沈砚眨眨眼，“比如，跟沈煜重修旧好？”
温婉停住脚，抬头看了眼天，摇摇头，“算了吧，人不能趟进同一条河。”
沈砚皱眉，他想替沈煜说两句话。
温婉直接将沈砚的话堵了回去：“沈砚，我跟阿煜，都不年轻了，二十岁到现在，我们认识十七个年头。轰轰烈烈的爱情，不再适合我们。”
温婉的意思，沈砚明白了。
“你会留在国内吗？”沈砚问。
温婉思考片刻，摇摇头。
沈砚急了，温婉要走？那沈煜怎么办？温婉走了，沈煜肯定又活不成了。
温婉补充：“这段时间，我会留下照看好阿煜，等他情况好一点，我再离开。”
沈砚听了皱眉，情况好一点？那也只是暂时的，你一走，沈煜的心气肯定又散了。
温婉见沈煜眉头紧锁，知道他有很多话想说但又说不出口。温婉不想听，也不想沈砚为难，忙转移话题。
“沈砚，你跟阿煜的关系，跟从前相比，好像亲近了许多？”
沈砚苦笑，“算是吧，回国后，我们接触的多了，关系也比从前亲近了。而且，沈煜帮了我跟小荷很多。我很感激他。”
温婉：“小荷？好美的名字。”
沈砚笑着说：“她叫苏清荷。”
温婉嘴角上扬，“沈砚，你们的故事，清清给我讲过。”
“哦？”沈砚登时来了兴趣，问：“她怎么讲的？”
温婉陷入回忆，调侃沈砚：“清清说，她二哥遇到了一个很喜欢的姑娘，喜欢到把命搭进去半条还不知悔改。”
沈砚面上挂不住，忙不迭找补：“清清就会夸大其词。”
温婉笑着说：“那个姑娘很幸运，她遇到的是你。”
沈砚解释：“是我幸运，能遇到她。”
温婉愣了一下，眼尾泛红，“真羡慕你们。”
回到当初，她跟沈煜的故事会有不同吗？
温婉觉得，答案应该是否定的。
如果重来一次，温婉还会选择跟沈煜在一起，而沈煜也还是会选择跟她分开吧。
她跟沈煜的故事里，温婉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被坚定选择过。
这也是她不敢，也不想再重蹈覆辙的原因。
与沈砚分开，温婉返回病房，沈煜还在休息。
温婉安静地坐在床头，看着沈煜。
有点陌生，又有点熟悉。
温婉的内心在挣扎。
沈煜像是感觉到温婉的存在，只睡了一小会儿便睁开眼。
“绾绾～”沈煜唤她。
温婉笑着回应：“嗯，我在。”
沈煜忽然有种不安，他们之间已经没了客观的阻碍，但沈煜却觉得，主观情感正在拉远。
温婉，好像真的放弃他了。
“绾绾，我们结婚吧。”沈煜想为自己冲动一次。
结婚？温婉品味这两个字。曾经，这是她的梦想，是她想了多少年的盼望。如今，温婉不敢想，也不想去想。
见温婉不说话，沈煜眸底的光暗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