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痛沿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，苏清荷还没开口，泪已经落下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先开口的是沈砚。
苏清荷垂泪摇头，在沈砚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。她想要摸摸沈砚，又怕碰到他的身体会让他疼痛。
沈砚的胸口还贴着心率监测的仪器，在苏清荷进来之后，屏幕上心率出现了小范围的波动。
“别动。”苏清荷的声音很轻。
沈砚眨眨眼，算是回应。
苏清荷安静地坐在床边，沈砚在她的眸子里读到心疼。
“对不起，让你担心了……”沈砚强忍着疼痛，安慰苏清荷，“没事儿的，我身体好着呢，养几天就能好。”
苏清荷笑了一下，轻抚他的头发，“别说话了，乖，睡会儿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，像一双温柔的手，透过沈砚的身体安抚他受伤的灵魂。
没有埋怨，没有哭喊，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沈砚听话地闭上眼睛，他的心被温暖与踏实包裹。
张海军见状，对另外两人做口型，三人一同退出病房，给小两口独处的空间。
退出病房的三人，终于长舒了一口气。
刚刚的情形，孙茂东连大气儿都不敢出。
“少奶奶行啊，是个能扛事儿的人。”孙茂东一开口，便是调侃。
张海军趁机询问：“这就是沈砚的媳妇儿？”
孙茂东点点头，又想到自己身侧的吴珊珊，孙茂东推着她站到张海军面前，“里面那个是沈砚的媳妇儿，你面前这个是我媳妇儿。”
吴珊珊愣了一下，印象中，这是孙茂东第一次在自己的朋友面前主动介绍她，用词还是这样亲昵。
孙茂东努努嘴，“媳妇儿，这是军儿哥，是我跟沈砚的发小儿。”
吴珊珊暂时压下心中的狂喜，换上一副贤淑端庄的表情，恭敬打招呼：“军儿哥，您好，我叫吴珊珊。”
张海军微微颔首，“你好，弟妹。”话落，看向孙茂东，扬扬下巴，“你也找了个好媳妇儿。”
孙茂东嘿嘿一笑，“我们都有主了，就你还单身。改天让我媳妇儿给你介绍几个小姐妹，保证个顶个水灵。”
孙茂东这个人，说什么话都像不正经。
吴珊珊掐了孙茂东手臂一下，提醒他：“好好说话。”
孙茂东立即改口：“军儿哥，你别误会啊，我不是那个意思，都是正经姑娘。”
张海军摆摆手，“行啦，我还不知道你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”
打趣完毕，三人不约而同看向病房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