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什么?”
“说你爱我。”
“我爱你!”
苏清荷摇头,“不够。”
“我爱你!”沈砚重复,“我爱你,我只爱你。”
苏清荷觉得这三个字有魔力,看似很俗气,但传到女人的耳朵里,却变得无比动听,尤其当它出自爱人之口。
翌日,沈砚开车,载着苏清荷前往高铁站。
冰城与京北,相隔一千多公里,两位老人坐了五六个小时的高铁,舟车劳顿。
沈砚怕人多,老人看不见自己,特意搞了一个接站牌。这样岳父岳母远远就能看见他举着牌子,在出站口等着,心里也安定。
苏清荷知道,沈砚可以把这项工作交给别人,但因为来的人是自己的父母,沈砚才要亲力亲为。
沈砚对她的尊重,总是体会在这些小事里。
苏宝山夫妻俩,远远就看见写着自己的名字的接站牌,穿过拥挤的人流,缓慢而艰难地向站牌靠拢。
从前不知道沈砚的身份,两位老人只当他是个教养良好的女婿。现如今知道了沈砚的身份,两位老人与沈砚相处起来,多了几分别扭,甚至还有点恐惧。
秦凤玉的想象力向来丰富,来之前告诫苏宝山,别跟女婿拌嘴,有什么事忍着点,不要让女儿难做。
苏宝山一开始觉得妻子想多了,几次接触下来,沈砚是什么样的品格,两人有目共睹。
但秦凤玉又说:“小心驶得万年船,你看他,婚前隐藏得那么深,不知道有多少心机。”
沈砚要是知道岳父岳母在背后这么编排自己,一定要大呼冤枉。说他有心机,那简直要六月飞雪,天上下金币。
苏父苏母把苏清荷想象成了一个单纯的受骗少女,殊不知,女儿也是“帮凶”。
沈砚接到岳父岳母后,非常开心,“爸,妈,一路上还顺利吗?小荷在车里等着,我带您二老过去。”
苏宝山与秦凤玉对视一眼,有点不自在地点头。
沈砚见苏宝山的手里拎着行李,老年人,装行李用的是手提包。
沈砚主动接过手提包,“爸,行李给我吧。”
苏宝山忙不迭推辞,“不用不用,你带路吧。”话一出口,又怕自己的语气过于生硬,磕磕巴巴解释:“只有几件换洗衣裳,不重。”
沈砚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太多心了,沈砚觉得,岳父岳母的态度有点怪。
苏清荷远远看见沈砚三人走过来,激动得跳下车。
沈砚恨不得闪现到她面前,提着她的领子,耳提面命:姑奶奶,小心着点,还怀着孩子呢。
苏清荷激动得朝三人招手,“爸,妈,我在这里。”
苏宝山泪目。这一瞬间,他想到苏清荷刚上大学那年,寒假放假回家时,在车站,也是这样朝他招手。
小棉袄长大了,成了别人的妻子。苏宝山一想到这里,眼眶湿热。真到这一天,苏宝山是真舍不得女儿出门子。
苏清荷快走两步,来到父母面前,沈砚皱眉,但在苏清荷的父母面前,又不好出言提醒。
“爸,妈,我想死你们了。”苏清荷一个人,左拥右抱。
“清清,妈妈刚刚看你从车上跳下来,以后可不敢这样,你怀孕了,要注意减少跑跳的动作。”
得,不用沈砚开口,秦凤玉已经替他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。
沈砚投给岳母一个感激的眼神。但秦凤玉的注意力都在女儿身上,并没有注意到。
苏清荷吐吐舌头,俨然一副二八少女的姿态,“知道啦,我这不是见到你们,太激动了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