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扯唇冷笑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孙茂东拍案而起，怒吼：“都把东西给我放下，我看谁敢动他。”
说完给苏清荷递了个眼色，让她拉着沈砚先走。
苏清荷试着拉沈砚，沈砚不为所动。沈砚就像定在那里了，站成了一座雕塑。
沈砚抬头，一双鹰眼发出锐利的光，死死盯住对面的鲁铭泽。
半晌，幽幽开口：“鲁铭泽，你肩膀上顶着的那个东西是用来吃屎的吗？一张嘴，京北的雾霾都加重了。
怎么，国外的监狱伙食这么差？进去了不给饭吃，只能吃屎？
现在连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了是吧，又滚回国内，啃你家祖宗的棺材板儿来了。”
孙茂东听了差点没忍住，沈砚这张嘴，还是这么毒。从前他都是装得太好了，实际上这小子嘴厉害着呢。
被当众揭短，鲁铭泽也怒了：“去你妈的！沈砚，你少特么胡说。”
“我胡说？”沈砚冷笑，“你满京城打听打听，圈子里谁不知道你小鲁班是什么德行？败祖宗阴德的玩意儿，还配在我面前狂吠。”
鲁铭泽双眼猩红，“沈砚，我杀了你。”
眼见鲁铭泽要朝沈砚冲过去，孙茂东一个眼色，旁边人上来两个人架住鲁铭泽。嘴上带着笑，手上力度不减。
“鲁公子，醒酒汤马上就来了，您坐下醒醒酒儿。”
沈砚继续输出：“省省吧，从小儿你就打不过我，现在胖得跟个死猪似的，更不是我的对手。
我劝你保养保养身子，万一你二妈给你生个弟弟，你就彻底被扫地出门儿了。”
说完觉得不过瘾，又朝着对面那搓儿人使眼色，“我劝你们少跟他玩，跟他玩儿过的去做一下艾滋病检测。
这个家伙，男女通吃，滥交、嗑药无恶不作。染上病了，就是你们的造化了。”
对方阵营闻之色变，苏清荷嘴巴张成o字型。
最好笑的是，从他们的脸上就可以看出，跟鲁铭泽发生过关系的，有男又有女，而且还不少。
嘴上逞能，还不足以平息沈砚的愤怒。在这之后不久，沈砚又让鲁铭泽狠狠摔了个跟头。
回去的路上，后座上的苏清荷闷闷不乐。沈砚知道她在因为今天的事烦心，想要安慰她，又怕她多心，只等着苏清荷自己开口。
车子行驶了十分钟，苏清荷突然开口。
“对不起。”苏清荷的声音很小，但沈砚还是听到了。
沈砚怔了一下，吩咐司机，“路边停车。”
车子停好后，沈砚又对司机说：“你先下去。”
车门关闭，车内只有两人。
私密空间内，两人说话没了顾忌。
“你都听到了？”沈砚问。
苏清荷不置可否。
“沈砚，我留在你身边，就是你的耻辱。”苏清荷在做自我检讨的时候，仿佛用一把刀子，在戳两个人的心窝。
“跟你没关系。”沈砚语气如常。
“别安慰我了，都是我的错。只要我在你身边，你就永远都摘不掉那顶帽子。”
沈砚故作轻松，自我调侃：“摘不掉就不摘，我当顶戴花翎。”
“沈砚！”苏清荷神情严肃，“我知道，我没有资格再跟你提分手。但是沈砚，如果有一天你对我腻了，就赶我走吧。”
沈砚扳正苏清荷的身子，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，沈砚满脸写着“认真”两个字。
“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，你说你没资格提分手，那就永远都不要提。”
苏清荷垂下头，小声说了一句：“知道了。”
沈砚捏着她下巴吻下去，苏清荷顺从地回应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