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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清荷下了夜戏,已经凌晨两点了。沈砚不知从哪里搞了辆车来接她。
苏清荷到现在,人都是恍惚的。
她跟沈砚分开了三年,一千多个日日夜夜。见面不到三十分钟,两个人就睡在了一起。
苏清荷的身体比她的意识更快熟悉了沈砚。
回酒店的路上,苏清荷坐在副驾驶位,沈砚让她帮忙拿东西。
“在哪?”苏清荷问。
“在我右侧的口袋里。”
苏清荷伸手在沈砚右侧西装口袋掏了掏,口袋内部空空如也,并没有找到他说的东西。
“没有啊。”苏清荷茫然看向沈砚。
沈砚唇边升起一抹坏笑,“笨蛋,是裤子口袋。”
“哦。”
苏清荷又把手伸进他右侧裤子口袋,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,苏清荷摸到他肌肉坚实的大腿。
手心的温度传来,沈砚不自然起了反应。
苏清荷脸蛋开始发烧。羞红的脸,像天边的云霞。
沈砚顺势调侃:“老夫老妻了,脸红什么。”
苏清荷吃瘪,小声解释:“那不一样。”
沈砚眉梢轻挑,问:“有什么不一样?”
苏清荷好脾气地解释:“那是在房间里,这是在车上。”说到后面,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又不是没在车上做过。”
沈砚嘴上占便宜还不够,坏心思也跟着滋生,提议:“重温一下怎么样?”
苏清荷摇头,“别了,我明天还有通告。”
顿了顿又说:“悠着点,把我弄死了,谁陪你睡觉?”
沈砚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,时间带给苏清荷一些变化,而这些变化是沈砚未曾察觉的。
比如刚刚这种话,三年前的苏清荷,是绝对不敢当面说的。
三年后的苏清荷,好像胆子大了很多。
“行啊,小荷,学会呛人了。”
从前的苏清荷,像温顺的家猫。现在的苏清荷,像只小野猫。温顺的外表下,隐藏着一丝野性。
不经意间,沈砚被她锋利的小爪子挠了一下。酥酥麻麻,很撩人。
但沈砚也不是吃素的。
沈砚将车子停在路边,觑眼看向对面的苏清荷:“我怎么舍得弄死你,弄死你对我有什么好处?而且……”
沈砚问:“不爽吗?”
苏清荷的脸像火烧一样,垂着眼睛,小声咕哝:“爽。”
她想说太爽了,就像干涸的河床迎来了一场暴雨,重新焕发生机。
没通告的那天,他们待在酒店的房间里。一整天,要了个够。
苏清荷力竭,趴在沈砚的胸口。
“轻点儿,我肚子疼。”
沈砚在她耳边安慰:“好,我不动了,你缓一缓。”
沈砚帮她把额前的碎发捋到耳朵后,诚恳道歉:“对不起,我没掌握好力度。”
顿了顿,沈砚又说:“吃胖点儿,你现在太瘦了。”
苏清荷动动嘴,拿眼睛睨他,“干嘛?嫌弃我?”
沈砚不置可否,“嗯,对啊,手感不好。”
沈砚在她腰上掐了一把,整个腰身盈盈一握,没有一丝赘肉。沈砚都怕一个不小心把她腰弄断了。
“沈砚!!!”苏清荷气急就会喊他的名字。
沈砚忙不迭安抚她:“好好好,我不说了。”
“胖点儿对身体好。”沈砚的声音很低沉,像情人间的呢喃。
苏清荷的眼角湿润了。
苏清荷现在接的都是小角色,有时为了等戏,能等上一整天。
早春时节,倒春寒来势汹汹。沈砚怕苏清荷感冒,临时搞了辆房车停在剧组。
苏清荷看了皱眉,“哪有打酱油还配房车的。”
沈砚反驳:“客串,什么打酱油。”
苏清荷眉梢轻挑,沈砚从前对她的行业一无所知,现在都知道客串了?谁告诉他的?自学成才?是因为她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