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荷听着吴珊珊的惊悚发言，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刷新了。
半晌，苏清荷幽幽开口：“珊珊，你做这一切，就只是为了钱吗？”
吴珊珊笑了，那笑容里有自嘲也有无奈。
吴珊珊清清嗓子，“不然呢？还能是为了什么。”
苏清荷深深看了吴珊珊一眼，“但愿你只是为了钱。”
两个女孩默契地没有深究。
但吴珊珊很清楚，她除了图孙茂东的钱，也图他的人。
几个月的相处，足够她对这个男人产生好感，只是吴珊珊不愿意承认。
她宁可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拜金女，也不愿意暴露自己内心的柔软。
又闲聊了几句有的没的，苏清荷打算从吴珊珊这儿离开，离开之前吴珊珊说了一句：“清清，图点儿什么，总比什么都不图好。”
苏清荷仔细品味吴珊珊话外的意思，呆呆地看着海平面。
一望无际的黑吞噬了周遭的一切，苏清荷觉得太过压抑，换了个方向去看岸上的灯火。
苏清荷突然对周围的一切产生怀疑。
这种生活是她该过的吗？苏清荷第一次对自己与沈砚的关系产生动摇。
沈砚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后。
夜晚的海面，风很大。沈砚怕苏清荷冷，拿了条毯子从身后裹紧苏清荷。
苏清荷被吓了一跳，一回头，惊悚的目光迎上温柔的眼神。
苏清荷觉得有点儿愧疚。
沈砚对她那么好，但她却在打退堂鼓。
在沈砚的事情上，苏清荷觉得自己就是个矛盾体，时而想要靠近，时而想要逃离。
“在看什么？”沈砚问。
苏清荷拢了拢身上的毯子，扬起下巴指了指岸边，“海边有人笼了篝火。”
沈砚顺着苏清荷的方向看过去，好像还真有一小群人在围着篝火跳舞。
“想去？”沈砚问。
苏清荷摇头，“只是看着好玩儿。”顿了顿又说：“咱们进去吧，好冷。”
沈砚搂着苏清荷返回舱内。
简单洗漱后，苏清荷钻进被子里。沈砚从背后搂住她。
苏清荷的身上有沐浴后的香气，是一种清爽又温暖的味道。沈砚对她身上的味道着迷。
沈砚忍不住亲吻她的后颈，一只手从苏清荷的睡衣下摆伸进去。
“沈砚，我今天不想做。”苏清荷的声音柔柔的，像小猫的叫声。
沈砚愣了一下，抽回自己的手，“怎么了？没兴致？”
苏清荷弓起身子背对沈砚，抬手扯了扯身上的被子，“嗯，不太舒服。”
沈砚扳正苏清荷的身子，让她正对自己，抬手去探苏清荷的额头。
还好，不烧。
“小荷，你有心事？”苏清荷这一整天都精神恍惚，沈砚问了几次，她都不愿意说。
苏清荷叹了口气，自知瞒不过沈砚，但又不知如何开口。
沈砚又问：“小荷，有什么事是连我都不能说的？”
苏清荷继续保持沉默，不是不能说，是说了也无用。
沈砚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，苏清荷近来心事愈发重了，搞不好有抑郁的倾向。
沈砚觉得，哪怕是吵架，也比什么都不说好。
“你为什么要这样？”沈砚的语气严肃起来。
“你什么都不愿意对我说，那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？恋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和分享欲都没有了，还怎么走下去？”
苏清荷张张嘴，又咽了回去。
沈砚是故意说这些话刺激苏清荷，目的是让苏清荷发泄自己积郁的情绪。
苏清荷愣了，认识沈砚这么久，他从不对自己发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