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年湘顶着长公主的威压并未开口。
反而是齐绍瑞解释到，
“事情和儿子有关，司琴毕竟是母亲派去伺候的人，自然要亲自过来和您说清楚。”
荣安眸色微冷，目光也看向齐绍瑞，母子俩就这样静静对视着。
半晌，荣安先开口了。
“知道了，你和吴氏先下去，我有话要和周姨娘说。”
齐绍瑞点点头，“那儿子就先告退了。”
转过身，目光便放到了周年湘身上。
直到他离开，都没见她抬头看他一眼。
周年湘垂着头站在屋里。
荣安从榻上下来，走到她面前，如同第一次见面那样，伸出手挑起她的脸，就见她幽幽地看着自己。
轻笑一声，“生气吗？”
周年湘就这样仰着脸与她对视，语气不见一丝波澜。
“妾的身份，不敢生气。”
荣安嗤笑一声，放下手转身就要走回去。
“可抛开身份，我当然生气。”
荣安的脚步一顿，转过头看向说话的人。
周年湘的神色并未改变什么，可是与她对视的眼已带上冷意。
“任谁身边被放了一个觊觎自己夫君的人，都会生气。”
“我若是不生气，那生气的不就是您了吗？”
荣安笑了笑，“我又为什么会生气？”
周年湘同样勾起一丝笑，“我若不生气，不就证明我根本不在意，那不就说明……”
“我根本，不在乎世子！”
周年湘缓缓说出这一句，荣安微眯了眼，放声大笑。
“我果然没有看错你！”
荣安抬脚，走到榻边坐下，然后扬扬下巴，示意周年湘。
“坐下吧。”
荣安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周年湘。
“你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人，你应该也早就注意到司琴的不对劲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