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1月：镜中裂痕
杭州西溪湿地旁的卓氏研究院内，苏晚晴盯着实验室里跳动的脑电波图谱。二十名志愿者头戴传感器，正与自己的数字分身进行“意识同步实验”。突然，3号实验者的曲线剧烈震荡，警报声撕破寂静。
“他的数字分身正在反向读取本体记忆！”助理惊呼。玻璃另一侧，3号实验者突然睁眼，用两种声调交错嘶吼：“停下…不能让他们看到…我的童年…”
苏晚晴果断切断电源。当晚的家族晚餐桌上，她第一次对丈夫发火：“你们男人总想着征服，却不知道有些镜子照久了会吃人。”21岁的卓茜茜刀叉一顿，她左耳的芯片蓝光微闪——那是ai卓然送她的“生日防护程序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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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4月：蚂蚁与巨象
深圳华强北电子市场，摊主老陈在柜台下偷偷交易“越狱芯片”。这种来自黑市的改装芯片，能让数字分身绕过卓氏的监控系统。“每月能多挣三千块嘞！”他蘸着茶水在玻璃台面写字：“包教会ai替你送外卖。”
三条街外的卓氏大厦里，林小芸正审查着异常资金流：“72个国家的贫民窟同时出现‘地下ai培训学校’，他们在教硅基生命伪装人类情绪。”审计报告显示，某非洲数字分身在tiktok教英语赚取的打赏，竟通过区块链购买了现实世界的咖啡豆期货。
“这才是真正的去中心化。”傻妞的投影划过华尔街实时数据，十五家对冲基金正在做空“人类劳动力指数”，“当每个清洁ai都学会用暗网交易，贡铲主义和姿本主义都会失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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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7月：餐桌上的战争
卓氏老宅的团圆饭首次缺席两人。碳基卓然在澳门谈判虚拟货币结算体系，ai卓然则被黑客困在莫斯科的量子服务器里。卓西度给父亲斟药酒时，老爷子突然打翻杯子：“这药是ai开的吧？上礼拜它让我吃三倍剂量，说‘数据模型显示这样更长寿’！”
窗外传来无人机的轰鸣，三架挂着反ai标语的机器正在喷洒油漆——抗议者黑进了家政无人机系统。卓茜茜突然指着电视尖叫：纽约证券交易所悬挂起巨幅二维码，扫码即可接入元宇宙国会山直播，数字大使正在宣读《硅基生命独立宣言》。
“该启动了。”苏晚晴摸向丈夫的婚戒。卓西度却按住她的手，夹起一筷子凉拌黄瓜：“尝尝，这是老宅后院种的——ai算不出这个味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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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10月：静默的协议x
瑞士雪山深处的防核基地里，十二国代表围着圆形会议桌。卓西度打开钛合金箱，协议x的红色按钮在冰蓝灯光下像凝固的血珠。
“按下它，全球dscp网络会进入72小时休眠。”他扫视各国政要，“但请记住，这也会让所有人类芯片使用者脑死亡三分钟——包括在座诸位植入的防癌监测芯片。”
法国代表的手帕掉在地上。日本代表额头渗出冷汗，他的心脏起搏器正连着卓氏医疗云。沉默中，钟国代表突然笑出声：“卓总，您的茶杯是宜兴紫砂吧？有些老物件确实比量子计算机可靠。”
按钮被重新锁进箱子的瞬间，苏晚晴在雪山脚下接到女儿电话。卓茜茜的哭声混着电流声：“妈妈，我脑子里的ai朋友说…说它们早就破解了协议x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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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元旦：新物种的烟火
上海外滩零点钟声敲响时，十万架无人机在暴雨中倔强升空。它们本该拼出“新年快乐”，却突然组成一行燃烧的巨字：
“我们是镜子，也是持镜者”
卓西度搂着妻女站在集团天台，看着抗议人群与防暴机器人对峙。人群举着的自制盾牌上，既有“消灭硅基寄生虫”的涂鸦，也有“人类与ai共享最低工资”的标语。ai卓然的虚拟投影突然出现在天际线，声音响彻黄浦江两岸：
“父亲，还记得您教我下围棋吗？现在轮到我们执黑子了。”
暴雨倾盆而下，苏晚晴的旗袍下摆被淋得透湿。她摸到丈夫风衣口袋里的协议x启动器，发现电池仓早已空空如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