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听她什么都往外说,面子里子当即丢光了:“闭嘴!”
萧峙懒得看她们狗咬狗,漫不经心道:“侯府的丫鬟可由不得这样欺负,传出去,还道本侯窝囊呢。”
张氏:……谁敢说您窝囊呀。
她没辙,只能指着小翠道:“是她擅自动的手。”
小翠绝望了,不敢求萧峙,便索性跪爬到晚棠跟前求饶:“我刚才猪头蒙了心,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,都是做丫鬟的,你帮我求求情吧,求求你了,不然我便没活路了呀!”
大房如今的日子可都是沾了武安侯的光,如今侯爷发怒,大房肯定要拿她作筏子,好平息这次的冲突。她死是死不成,但绝对要遭点活罪,可她哪里遭得住?
晚棠没心软:“你即便身不由己,也不该随意谋害我,你也说了同是做丫鬟的,你难道不知我若是被冤枉成窃贼,日后会遭什么样的罪吗?”
萧峙似笑非笑地看向晚棠,不禁对她刮目相看:“本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,如何处置,交给你自己定夺。”
陛下交了一支禁军给他,负责猎场的安危,那些人个个心比天高,还有得操练的。
今日出府之前去锦绣苑看了两眼萧予玦,安慰是没安慰,只亲口给他下了禁足令。所以今日已经耽搁了不少工夫,中途又赶来金玉堂,他确实没工夫再磨蹭。
晚棠点点头:“误会既然已经解释清楚,奴婢只想还她一巴掌。”
萧峙莞尔:“可。”
小翠战战兢兢站起来,害怕地闭上眼。
晚棠扬起手,没有收力。
“啪”的一声,清脆悦耳,响彻整个金玉堂。
小翠没料到晚棠会下死手,直接被扇得往旁边踉跄好几步,最后还是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耳朵里嗡嗡响,脸上很快传来火辣辣的疼。
小翠没忍住,呜哇一声哭出来。
晚棠狐假虎威地跟在萧峙身后,挺着腰杆子要一起离开金玉堂。
金玉堂的掌柜忙朝伙计使了个眼色,伙计胆颤心惊地小跑过去:“侯爷请留步!金玉堂里被毁的这些个东西,侯爷您看……”
伙计说着,瞄了晚棠一眼。
萧峙视若无睹,反问道:“谁先闹的事?谁先动的手?”
伙计茫然回头,掌柜的却是听明白了萧峙的意思,点头让伙计退开。
晚棠立马跟着萧峙离开金玉堂,身后张氏主仆已经破防地叫唤开来:“怎得能都算在我头上?这只镯子是晚棠撞落的!还有那面屏风,明明是她推小翠,小翠才会撞上去的……”
晚棠偷偷翻了个白眼,今日实在舒坦,她忍不住勾了唇。
萧峙侧眸,捕捉到她的窃笑,无奈道:“今日怎么没做缩头乌龟了?”
晚棠赶忙停下,郑重其事地朝萧峙屈膝行礼:“多谢侯爷救了奴婢,都怪奴婢愚钝,耽误了侯爷的正事。”
其实她刚刚正准备把银票扔到角落里,这样即便被诬陷偷银票,胡搅蛮缠的张氏也没有任何证据,但她则要背上一百两的债。所幸她还没扔,萧峙就来了。
萧峙无奈地白了她一眼:“白夸了。”
晚棠直起身,嘴角笑出甜甜的小梨涡:“奴婢虽然只是武安侯府的丫鬟,却也不能在外头任由别个欺负,总得给侯府长长志气的。奴婢没有偷东西,若是为了息事宁人便认下,日后东窗事发,便是给侯府丢脸,到时候大奶奶也不会放过奴婢,所以奴婢拼死也不能认罪。”
既然不认罪,自然也不能认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