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是……”门口的女子盯着知礼。
姜妩双手合十：“这是我夫君，也想入教，求神赐福。”
“新人须经三关考验。”女子面无表情。
知礼刚要说话，姜妩轻轻捏了他一下：“来人自会考验，圣地岂容亵渎？”
女子听闻，神色缓和：“夫人已是虔诚信徒，想必令夫君也是诚心向道之人。今日就破例吧。”
“多谢。”姜妩微微颔首。
两人跟随众人穿过甬道，进入地下密室。
石室内人头攒动，比上次更加拥挤。信徒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，低声交谈，眼中满是狂热。
姜妩拉着知礼挑了个角落站定，压低声音：“今夜要举行什么仪式？”
“据说圣主要显神通，召唤天雷助威。”一位老妇人虔诚道。
正说间，石室尽头的莲花门缓缓打开，白袍主教在四名侍者簇拥下步入。
信徒们立刻跪伏在地，高呼：“圣主！”
姜妩和知礼也跟着跪下。知礼余光瞥见姜妩轻轻拽了拽袖口，似在示意什么。
“信徒们，”白袍主教声音低沉，“白莲盛开之日即将来临，大秦将迎来新主！”
“白莲圣教，救世降临！”众人齐声高呼。
“今夜，我将再显神迹，召唤天雷，彰显神力！”
白袍主教话音刚落，石室顶部突然裂开一道缝隙，露出夜空。他双手掐诀，身体缓缓升空，悬浮在半空中。
四周信徒惊呼连连，膜拜不已。
姜妩目光锐利，注意到主教腰间若隐若现的细线。不仅如此，她还看到石室角落有人在操控机关。
“看到了吗？”她贴近知礼耳边轻声道。
知礼微不可察地点头。
“天地玄宗，白莲降世！”主教突然高呼，双手向天。
轰隆一声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，恰好照亮他的面具。石室内响起震耳欲聋的雷声，信徒们吓得匍匐在地。
“天雷助威！圣主显灵！”众人高呼。
姜妩却看到那闪电似乎来自石室角落的一个装置，还有轰鸣声也是机关控制，不禁暗自冷笑。
白袍主教伸手一挥，一团火球凭空出现，在他掌心跳动。又一挥手，火球分散成数十小火苗，悬浮在石室内。
“圣火驱邪！”
信徒们看得如痴如醉，有人甚至激动得哭出声来。
姜妩目光如炬，寻着细微的痕迹，终于发现火球实为某种易燃物包裹后点燃，而那漂浮的小火苗则是靠细丝吊着。
最后，白袍主教双手合十，一声厉喝：“风来！”
石室内忽然狂风大作，众人的衣袂被吹得猎猎作响。
“雨降！”
淅沥沥的水珠从顶部落下，犹如甘霖。
“神通广大！圣主无敌！”信徒们狂热呼喊。
仪式结束，白袍主教又宣告了一番救世降临的言论，这才离开。众信徒三三两两散去，神情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