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禁锢着自己，好似是一种惩罚。
姜辞柠不解，但却还是上前。
等她触碰到胥川的那一刻，他的双眼猛地睁开，震惊之间，还是扶着姜辞柠涌出了水面。
可这一出来，水花四溅，出水芙蓉。
两人距离很近，近到胥川能清晰看到姜辞柠睫毛上的水珠，在她双翼颤动之际滑落。
发丝浸湿沾染在她的颈侧周身，全湿的衣衫让她水上的风华尽显，她的呼吸扫过他的颈弯，让他一阵瘫软。
胥川在极力克制。
姜辞柠又何尝不是？
刚刚的水中涌出，涌散了胥川的衣衫。
伟岸的身姿近在身前，凌厉的下颌，滚动的喉珠，精致的锁骨，还有水面之下隐约可见的健硕。
无一不在刺激着姜辞柠。
平日里都能被他的美色蛊惑，更何况是如今这般美艳。
水珠从他下颚划过，滴落在她额角的那一瞬间，姜辞柠身子一颤。
“胥川，我”
“凉着了吗？”
不等姜辞柠说完，胥川已经从失神里清醒，拽过一侧的狐裘，不给姜辞柠解释的机会，直接裹紧就将她从水中捞出，直接进了一侧的房中。
又赶紧转身出去将备好的衣衫送到姜辞柠的身侧。
“你赶紧换上。”
说完就匆匆出门，还顺手将门关上。
姜辞柠被这一通电闪雷鸣弄得愣在当场。
好不容易才从紧裹的狐裘里出来，看着门外胥川的身影，才开口道，“你也赶紧去换衣衫。”
“嗯。”
轻声回应之后，门外的身影离开。
姜辞柠无奈一笑，刚刚她只是想说，有水进眼睛里了而已。
她起身脱去湿透的衣衫，转头之际，目光看向了镜中的自己。
脸颊通红，那模样，的确是有些心猿意马。
唇角轻勾，笑着换起了衣衫。
等姜辞柠换完衣衫又擦干头发，这才出了房门。
而温泉池外的暖阁里，已经亮起了烛火。
姜辞柠推门而入，内里炭火温热，胥川已经换好衣衫，坐在窗边煮起了茶。
而他对面的位置，却是新铺好的毛毯锦被。
一身里衣之外只是简单披了件披风，应是着急为她准备。
但这样的他，却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。
温暖柔和，是人人梦寐以求，归家推门就想看见的那种。
姜辞柠走到他身前坐下，很是自觉就窝进那锦被里。
又舒服又暖和。
“喝杯热茶，暖暖身子。”
“嗯。”
两人心照不宣，都没有提及刚刚温泉池的事情。
只是看向逐渐明亮的窗外。
日出，来了！
红霞开道，曙光再临。
当金光照耀而出，那远处泉山叠峦，皑皑白雪，在晨雾之间渐渐露出真容。
那山峦之上，数道瀑布飞流而下，在山下纵横交错，汇聚成无数河流。
波光粼粼，倒影四处，好似白日星空。
“雾月说得不错，真美。”
姜辞柠看着窗外，胥川却看着她。
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笑意。
就在他出神之际，姜辞柠看向了他。
他慌乱收回目光，姜辞柠却指向他身后。
“你会作画吗？如此美景，不画下来，可惜了！”
胥川看了一眼身后的画架，随后便起身走了过去。
提笔落墨，徐徐而开。
姜辞柠时而看看美景，时而看看胥川，双手捧着脸，满眼期待着胥川的画作。
但她不知道的是，那画作之上，正是她倚窗浅笑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