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 捧杀
顾笙乖巧地将他面前的文件翻开到有gg集团的那一页，发问道：“难道您刚才讲到这里的时候不是这个意思吗？”
如果这个时候秦海城否认，那些老头可是要笑话他的。
秦海城摸着有些胡茬的下巴，轻啧一声，抬头幽怨地看向那些老头们，“你们到底是上年纪了，头脑真不如年轻人好用。”
“我不过稍稍提点，她就听懂了。”
他的目光停留在顾笙的脸上，发现她此时满脸得意才放下心来，看来只不过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，巧合而已。
一上午的股东大会，开的顾笙是昏昏欲睡。
她迷迷糊糊从顶层下来时，路过楼梯间门口却听见里面传来了打骂声，不由得脚步慢了下来。
“你个蠢货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！怎么不去死啊！”孙晓宁的声音回荡在楼梯间，宛若忽远忽近的厉鬼。
顾笙眉头微蹙，不由得回想到从前在学校时，被秦灿雅和孙晓宁堵在女厕所，两拳难敌四手，只能生生受着。
砰的一声，楼梯间的门被踹开。
狭小的空间里满是烟味，那位被辱骂的女同事正瑟缩在墙角一动不敢动，看见顾笙时她急忙使眼色，似是不想让她搅和进来。
可顾笙却不是会畏惧的人，那孙晓宁的手段她是见惯了的。
她抬手将西装袖子挽起来，冷笑出声，“这么多年过去了真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，还是喜欢玩这些欺负老实人的恶趣味游戏。”
孙晓宁见她这架势，从前斑驳的回忆开始涌现，脚下的步子下意识地后退。
“我告诉你，这里可是公司，不是你能乱来的地方！”
“公司？”顾笙眼眸中充斥着寒意，嘴角扯出一抹笑，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，“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是谁家的公司！”
她伸手抓住孙晓宁的头发，如同小时候一样将她死死地钳制住。
在那间幽暗散发着臭味的厕所里，能救她就只有她自己，小小的身躯爆发出巨大的能量，拼死将那些人打了个落花流水。
只是她的身体也像是一块破破烂烂的布一般，被送进医院缝缝补补才得以修复。
孙晓宁打不过，只能求饶，不似刚才那般趾高气昂，“我也没有打她呀，只是让她在那边罚站一小会儿。”
顾笙抬手将她推到墙角，厉声道：“那你也给我站好了！”
孙晓宁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一团鸡窝，她泪水决堤一般地流下，呜咽着哭出了声，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。
顾笙眉头轻挑，晃动着许久没有用上的拳头，侧目看向那已经看愣了的女孩，“你没事吧？”
那女孩说自己叫小谭，留着蘑菇头，看起来是个很乖巧的姑娘，“谢谢你。”
顾笙眸色幽深，“不用谢。”
她救的不止是小谭，更是十年前的自己。
“我让你给我带的咖啡怎么还没送来？”秦灿雅的声音出现在楼梯上方，不过在她看见顾笙的一瞬间，脸上的神情瞬间凝滞住了，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随即她的视线落到墙角的孙晓宁身上，与狼狈不堪的她对视几秒后，转头看向顾笙，咬牙切齿道：“你还真是越来越大胆了，我的人你也敢动？”
顾笙靠在墙上摊开手，不屑地笑道：“如果你想试试的话，我也可以连你一起顺手收拾了。”
秦灿雅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巴掌，现在脸颊上还火辣辣地疼。
既然说不过……那自然是要找外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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顶楼办公室里，秦海城听说顾笙在公司公然打人的事情，脸色瞬间阴沉下来，“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？”
顾笙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，跷着二郎腿，仪态懒散转着椅子，“您怎么不问问她我为什么动手？”
秦海城眸子一转，瞥见了秦灿雅眼底的那一抹心虚，顿感不妙。
他只能强硬将罪名盖到顾笙的身上，“不管怎样，在公司动手就是你的不对。”
顾笙今天演戏真的演累了，连说话都有些没力气，“知道了，下次拖出去打。”
看来刁蛮纨绔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，这实在是个体力活。
“你……”秦海城脸色铁青，抬手重重拍在桌子上，“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耳朵里？你要是再这样不服管教，就给我滚出秦家！”
顾笙微微叹了一口气，“您不是已经把我赶出去了吗？”
“您难道忘记了？我现在是明时慎的未婚妻，半个霍家人，订婚宴后和你们秦家也没什么关系了。”
顾笙嘴角微挑：“况且，我姓顾，又不姓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