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皇宫中待了两天,他的身体是明显的虚弱。
脸色苍白,毫无血色。
而且,他的身上新伤叠旧伤,有些伤口的年份至少在十年以上,这可不是从小就锦衣玉食的太子殿下应该有的。
可谁能对曾经深受宠爱的一国太子动手?
褚泱脑中也就只有两个人选。
李管家急忙想要捂她的嘴:“贵人们的事,哪里轮得到你来说,你小心祸从口出。”
这么多年,褚泱是唯一一个除了曲昭儿外能在皇子府活下来的人。
李管家对她也是有点在意的,不由多说了几句:“这话你在我面前问问也就罢了,在外人面前可不准这般放肆,小心没了命,知道吗?”
褚泱乖巧点头,拉着李管家:“那李管家,您跟我说说呗。”
七镜司的手伸不到朝堂,也伸不到后宫,容煊的大部分事迹她也只是道听途说。
李管家环顾四周,确定没人后,才低声道:“娘娘还是很宠殿下的,三年前殿下被废,娘娘在乾元殿外跪了三天三夜替殿下求情,这也导致她的腿上落下病根,而且,就连五皇子妃也是娘娘当年厚着脸皮求过来的。”
“若非有曲家保着,殿下现在还未必是殿下呢……”
说到这里,李管家还有些唏嘘。
曲家保着容煊?
褚泱眯了眯眼,觉得这话还有待商榷。
褚泱又问:“那曲昭儿为何不住在皇子府。”
“前段时间殿下和她吵了一架,五皇子妃一气之下,这才回了定国公府。”
“吵了什么?”
李管家声音越低了:“子嗣。”
又是子嗣。
虽说皇上很看中子嗣,但是这般着急倒也是罕见。
容煊醒来的时候身上光着,俊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丝怒气。
他扯火一旁的衣袍,叫来了衔云:“褚泱呢。”
“夫人被五皇子妃叫去观音庙上香了。”
衔云很少看到容煊这般气恼的样子,一时间小心翼翼。
容煊愤怒的看着他:“她脱了我的衣服。”
衔云:“啊?”
怔了一会,衔云也瞬间紧张起来:“主子,您的意思,是她知道了?”
衔云比容煊还着急,然后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:“主子,杀了吧。”
“刚好今天她离府,做成马匪截杀?”
容煊递给了他一个眼神。
衔云悻悻的闭上嘴。
容煊眼风沉沉,眼底都是冷意。
他不确定褚泱是否知道,但……被折磨了两天的身体在她进行针灸之后,确实舒服很多。
久违的轻松。
就像是和年尘一夜春宵之后。
唯一不同的是,心里的空虚被无限放大。
“年尘还没找到?”
容煊伸手,衔云马上帮他更衣,一边恭敬的开口:“仅有的一次消息是她曾经出现在褚家附近,但是在之后就……杳无音讯了。”
褚家。
又是褚家。
彼时,褚泱正和曲昭儿到了观音庙中,这庙,是求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