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，那是曾经。
曾经她也被这样一张脸、这样的诱哄所蒙蔽。
每一个温柔的背后，都是和林以茉在床上翻云覆雨后的补偿。
一边说爱她，一边与别的女人死去活来。
再过几天，她就要离开了。
她很想看看，顾司夜虚伪的爱还能做到什么程度。
“好啊。”她有些恍惚地应下。
“太好了颜颜！”顾司夜用力地把她拥在怀里，像是抱紧弥足珍贵的宝物，“你先回家休息，我马上就去准备。”
晚上六点，顾司夜扔下司机，亲自开车带着温颜赶往奥特空中餐厅。
这家餐厅还是当年顾司夜送给温颜的第一件生日礼物。
据说建筑图纸都是他到国外找专业设计师亲自学习设计的。
一经开业，便深受整个宁城圈子的喜爱。
不管节日还是平时，奥特都一座难求。
但今日，奥特却一反常态的大门紧闭。
顾司夜牵着温颜的手，踏入餐厅之中。
餐厅里，到处都装点着手工玫瑰，每一朵花瓣都是精心裁剪，手工拼合，极耗心力和财力。
她花粉过敏，所以顾司夜每次都是找人专门定制手工花，无论代价。
从餐厅顶上垂下来的星星灯增添了此刻的浪漫氛围。
“颜颜，还记得吗，这是我向你求婚的地方。”顾司夜语气温柔，英俊的眉眼直勾勾地看着温颜。
好似眼里只能装得下她一个人。
“从那个时候开始，我就决定这辈子都要好好守护你，让你做我的公主。”
他说得格外诚挚，温颜喉头颤动一下，一时间分不清真假。
就好像回到了当年，他们两个最为恩爱的时候。
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却忽然震动了两下。
将温颜从那一刻游离的情绪中抽拉出来。
她收敛心神，低下头打开手机。
正是林以茉给她发来的短信。
【温颜，你该不会觉得在顾司夜心里，你很重要吧？事实上，你远远都比不过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，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把他叫回来？】
温颜捏紧手机，没有说话。
顾司夜想要握起温颜放在桌面上的手，下一秒刚要从口袋里掏出定制的手链。
一阵轻柔的音乐声响起，正是他特别为林以茉设置的。
他脸色一僵，以为温颜什么都不知道，想要挂断。
却听温颜柔声说道：“这么晚，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事情，你接吧。”
他安抚似得对着温颜笑笑，这才接起电话。
下一瞬，顾司夜的笑意消失，脸色深沉如墨。
连温颜都从未见过他这般严肃，像是……特意演给她的假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