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十八章 好聚好散
陡然靠近的男人极具压迫感，浑身散发的气势高不可攀。
乔夏闻到熟悉的冷香，垂眸时，眼底没有什么情绪，细看却翻涌着急风波澜。
她慢悠悠跟顾宴时拉开距离。
“跟你没关系了，为什么要吃醋？”
顾宴时慵懒的姿态一瞬时僵住，紧盯着乔夏，嗤笑，意味深长地看着她。
距离两米远，如同只是碰巧乘坐一个电梯的陌生人。
“我问你，你跟周晔现在是什么关系？”
乔夏抬眸看着他，红唇轻启。
“你跟那位高小姐是什么关系，我们就是什么关系。”
顾宴时的脸色已经沉了：“我要是说，我跟她之间没关系呢？”
乔夏笑：“好巧啊，那我跟周晔有关系。”
“乔夏……”
顾宴时声线压低，攥住她的手腕，将人扯到面前来。
“你要闹也该有个限度，闹够了吧！我吃软不吃硬，你别给我来这套，改用这种办法威胁我，维持不了多久，我就会彻底厌弃你！”
乔夏与他对峙，自始至终都只是静静的听着他说。
可说完，顾宴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。
他微微蹙眉，看过去。
乔夏站在电梯角落里面，灯光稍暗。
她隐匿在阴影处，一动也不动，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神秘感。
顾宴时看的微微一滞，神色复杂，缓缓地呼出一口气。
“你哑巴了？没听到我在跟你说什么吗？”
乔夏生出烦乱的心思，冲着他挑了挑眉，语气冷漠。
“我只是在想，我们认识这么多年，原来你从来都不曾了解过我的脾气。”
顾宴时眯起眸子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“我的感情向来不藏着掖着，爱你的时候就是爱你，决定离开便不会打扰你，你自己问问，除了李老师那边的事情，我有一次主动找过你吗？”
顾冉清冷的嗓音压低时，并不像平时跟顾宴时说话那样小心翼翼的温柔模样。
甚至，还卷着一些让人不可靠近的烦乱。
顾宴时猛地攥紧乔夏的手腕。
“说不爱就不爱了，谁信？你以前没了我都不能活，怎么，现在是受刺激了？”
“是，我是受刺激了。”乔夏直接承认。
她抬眸，似笑非笑的看着顾宴时。
“我不是傻子，你跟我订婚是为了什么，我心里清楚。”
顾宴时呼吸微滞，眼底的情愫越来越复杂。
“那你告诉我，为了什么？”
乔夏蹙眉：“就不必说透了，你根本就不会爱上别人，我在你眼里只不过是代替品，我们好聚好散。”
她退开，眸光不含半点杂质：“你不需要我，哪怕现在不适应我离开，也只不过是因为习惯，我相信你会找到比我更合适的人结婚。”
乔夏说完，电梯门就开了。
二十八层，乔夏头一次觉得这么漫长。
她走出去时，顾宴时伸出去的手，仅仅挨到了她冰凉的衣料。
顾宴时也是第一次觉得，一到二十八楼的电梯速度快到在眨眼之间。
顾宴时跟着走出去，来到这栋公寓楼的天台，吹着冷风点了根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