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棘年,你知道的,我心里只有济安,这么多年一直没放下。”
昨晚她借着那碗汤主动将沈棘年扑倒。
结果却被沈棘年送来了医院。
心里有万千不甘,俞淑宁也不敢露出半点。
“好了,这件事到此为止。”沈棘年打断,头一次没耐心听她把话说完。
“我让司机送你回去。”
俞淑宁也不多话,乖巧地应一声:“好。”
由着沈棘年从面前走过。
下午,苏凛出现在法院。
一身小西服穿搭配小皮鞋,衬得她皮肤雪白,五官明艳。
掐腰设计,恰到好处地展示着身体线条,十分爽利。
走过之处,路人纷纷回头。
美女嘛,谁不想多看几眼。
苏凛也不介意,兀自低头看表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响在耳际。
苏凛抬头,便见沈棘年和俞淑站在一起,正不远不近地看着自己。
沈棘年依旧一张扑克脸,不辨喜怒,仿佛上午两人的争执没有存在过。
倒是俞淑宁走近一步,似乎十分高兴,“小凛,你是专程来找棘年的吗?”
“早上我……我听到了,你们两个吵了架。夫妻之间没有什么是说不清楚的,说清楚就好。”
俞淑宁一副温柔如水、长嫂如母范儿,苏凛都快看吐了。
说出来的话自然也不会客气,“有你在,什么都说不清楚。”
沈棘年猛地扬眉,显然不喜欢她这副刻薄相。
苏凛才懒得管,错过二人往里走。
沈棘年的眉随着她的远去无声压紧。
记忆里的苏凛不是这样的。
她向来话少,小心翼翼又眉目含情,有时看着就似江南的春雨,无论怎样都赏心悦目。
不似现在,动不动就说刻薄话,也不看对像。
沈棘年再次揉起了眉头。
“头又痛了吗?”俞淑宁体贴地低问,把沈棘年的疲惫看在眼里,心底反倒升腾起了希望。
苏凛愚蠢,自以为用这一套能把男人给套住。
男人嘛,哪个不喜欢温柔似水的。
尤其做大事业的男人,日理万机,谁有时间哄小女生玩。
不懂得示弱,只会把沈棘年越推越远!
俞淑宁心里高兴,嘴上却不动声色,一味劝道:“小凛看样子应该是到了婚姻厌恶期,也叫婚姻叛逆期,说的是随着结婚时间的拉长,开始对婚姻生活产生厌恶,难免表现得有些刻薄无礼。”
“不过没关系的,只要给足她尊重和关怀,就能好的。”
沈棘年始终不语。
俞淑宁理不透他的心思,聪明地闭了嘴。
刚停好车走来的许助理也看到了刚刚一幕,心头一阵不爽。
脚步一折,朝着苏凛消失的方向走去。
718事件闹得很大,前来做证和旁听的人特别多。
法院这边专门安排了一间房给大家做临时等待区。
离开庭还有二十分钟。
苏凛在等待区门口看了一眼,看到屋内有坐轮椅的,有缺了胳膊的,还有失去亲人痴痴怔怔的,心情跟着压抑。
她折身走出去,停在外面小院的树下。
“怎么?在沈总这儿挣得盆满钵满,现在打算放弃沈总了?”
许助理走来,不阴不阳的话吐出来,看向她手上拎着的限量版包包上眼底挑起明晃晃的嘲讽。
沈棘年除了随便让她刷卡,平日里给的钱也不少。
许助理认定她存够了小金库过河拆桥。
苏凛抬头瞟了一眼,直觉晦气。
当成没听到,兀自发信息问余许许的情况。
早上吃完早餐苏凛就把余许许送回了家,余许许不让她通知余棣棠,叫一个伤患单独住家里怪放心不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