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儿残了嘴都残不了,伤的轻!
许周舟走到门口看了看,护士台的灯都暗了,确实已经没人了。
便回来在顾北征隔壁床上躺下,两人隔着过道,四目相视,顾北征的眼神,火热又赤裸,要不是半残,这会儿指定被他吃干抹净了。
许周舟被他看脸上发烫,心里黄黄,扯着被子盖住头:“顾北征,火气太大,不利于伤口恢复,快睡觉。”
顾北征失笑,心不甘情不愿的:“嗯”了一声。
睡是睡不着了。
他爬起来,捧了个凳子坐到许周舟的床边。
伸出两根手指,捏住背角,把被子拉下来露出一张皙白的小脸。
这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,看来是真的累了。
部队返回,他没有跟着一起回去,自己受伤的消息肯定瞒不住,想到了,也期盼过,她会来医院看他,只是没想到她来的这么快,
踩星踏月,风尘仆仆的来到他身边。
他的手指在她脸颊上蹭了蹭:“别走。”
第二天一早,许周舟醒过来时,对面床上顾北征伸着那条残腿,蜷着一条好腿,正对着她的床端坐着。
这货不会看了她一晚上吧?
“你没睡觉吗?”许周舟起身,梳理了一下头发。
“睡了,睡了。”睡了两个小时,腿疼,胳膊疼,哪儿都疼,睡得着才怪。
许周舟下床问他:“喝水吗?”
顾北征:“需要小便。”
许周舟:“那我扶你去厕所,然后你自己能”一条腿能不能站稳先不说,这手?怎么脱裤子?怎么扶?
许周舟发愁:“你,之前怎么弄的?”
顾北征:“方一然扶。”
许周舟:“”果然是好兄弟,“那我去喊他。”
顾北征抗拒:“他扶着我半天尿不出来。”
“那我去喊北战。” 让你的亲兄弟扶着你的兄弟总不会抗拒了吧?
“别别,我不想被那小子嘲笑。”顾北征委屈脸。
许周舟瞟他一眼。
顾北征马上艰难下床,“没事儿,我自己去。”
许周舟闭眼:“有没有尿壶?”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