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那些人才敢阳奉阴违,将国公爷和世子爷折磨的不成样子。”
婢女说完,沈知瑾眉头便紧皱起来,语气冷肃。
“一派胡言,璃儿向来心善,怎会下如此残忍的命令,你这小婢女到底是哪里来的,竟敢攀诬长乐公主。”
越怜云转身将那婢女护在身后,红着眼看向沈知瑾。
“陛下,您也说了您曾让人给我父亲和弟弟看过伤,他们本不该如此的。”
“若不是长乐下了命令,这满玉京还有第二个人敢做这样的事情吗?”
“唯有长乐仗着您的宠爱,才敢如此行事啊。”
沈知瑾眉头紧皱,刚想说话,方才派出去的内侍也回来了。
“陛下,越国公和越世子的确身受重伤,且高烧不醒,奴才已经让人去太医署请太医,去给二人诊治了。”
越怜云闻言,眼睛更红了几分,看沈昭璃的目光都带了些怨愤。
“长乐,便是我父亲和弟弟再有什么不对,那也该是陛下来惩罚他们,你怎么能乱动私刑!”
沈昭璃瞧着越怜云那几乎迫不及待要将这罪名往自己头上扣的模样,心中一片冷然,却也觉得可笑。
越怜云凭什么以为只是这样的小伎俩,就可以难倒她?
不需沈昭璃开口,沈知瑾便先呵斥了越怜云。
“够了,事情还未查清之前,不得随意污蔑璃儿。”
越怜云有些不可置信的瞧着沈知瑾,眼泪自眼角滑落,声音也多了几分呜咽。
“陛下,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,可您还是不愿相信吗?”
“除了长乐,还有谁有能力做这样的事情,又有理由做这样的事情?”
沈知瑾虽心疼越怜云,却也不能让人随意污蔑自己的妹妹。
“皇后,凡事都要讲求证据,朕不会轻信一面之词。”
“待朕将此事查清,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越怜云红唇微抿,没想到沈知瑾竟然偏袒沈昭璃至此。
他父亲和弟弟落到如此地步,自然不是沈昭璃下的命令,可却是拜沈昭璃所赐!
陛下对她父亲和弟弟多时不管,那些狱卒便见人下菜碟。
知道他们是得罪了沈昭璃,才被陛下下狱,便变着法儿的折磨他们,扬言要替沈昭璃出气。
沈昭璃就是罪魁祸首!
一直站着没怎么说话的沈昭璃,眼瞧着越怜云演得差不多了,这才声音悠悠的开口。
“皇嫂说够了吗?”
越怜云瞧着沈昭璃,面色说不上好。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难道你还想狡辩不成。”
沈昭璃嗤笑: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?可正如皇兄所言,凡事都要讲证据,皇嫂可有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本宫做的?”
越怜云眉头微皱,盯着沈昭璃。
“本宫有人证,我父亲弟弟身上的伤也可以做物证,可长乐你又如何证明不是你做的?”
沈昭璃丝毫不慌,甚至还笑了起来。
“让本宫来猜猜,皇嫂闹这一出想必是为了让皇兄赦免你家,将他二人自大牢中救上来吧。”
“皇嫂既是敢将此事扣到本宫头上,想必是连狱卒都已经打点好了。”
“便是皇兄提人,只怕也是同你们一样的说法,是本宫让他们如此做的。”
越怜云瞧着沈昭璃那煞有其事的模样,还真担心她手上有什么证据,而今听着却是放了心。
“长乐,这一切都不过是你的臆测,若想凭此让人信服,恐怕有些可笑。”
沈知瑾虽相信这事儿不可能是沈昭璃做的,可这般说辞实在难以叫人信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