璃月忙活差不多,还想尝尝人家酿的酒呢,酒坛子不见了,去门口,三个人喝上了,不免又来气,陆翡啥都好,就是这好酒习性她不喜欢,也没板着脸,道:“陆大哥,酒好喝吗?”
陆翡给璃月尝了尝人家卖的酒,道:“你尝尝,跟咱们家的酒不一样。”
璃月本也要尝尝人家酿的酒,就着陆翡的碗尝了尝,比她家的淡的多,也有酒香,没有那么浓烈,问:“怎么回事?”
陆翡道:“掺水了。”
“啊?我去掺一个试试。”说着就进屋,把剩余的酒拿来试验,小半碗的高粱酒,璃月觉得应该是加凉白开。汤罐里头打了小半碗先凉着。
衙门里,杨兼拿出带的吃食,周老瞧见酒壶,不免道:“不是丢了银子么?怎么还有酒有肉的?”
而今丢银子楚珩钰听不得,听着就心里别扭,总觉得做错什么事一样,淡声道:“丢银子又不是丢别的。”
“什么酒?”
杨兼道:“米酒,刚酿好,第一盅,说是叫主子今儿吃好的。”
“什么好东西?我看看?”
杨兼把吃食端出来,大碗盘里有饺子有菜,肉食占大半,周老不客气拿了楚珩钰的筷子道:“里头有我能吃的。”
又拿了楚珩钰的碗开始倒酒。
杨兼见着去周家再帮主子拿碗筷去。
这米酒白白的,粮食的香味浓郁,周老喝不惯北方的高粱酒,倒是许久没喝到精粮酿的米酒了,笑着道:“这小姑娘好啊,会做菜会酿酒的。”
楚珩钰淡淡:“她就爱捣鼓这些吃食。”
“喜欢捣鼓吃食的多了,就没见谁家自个儿吃了还有余的。这粮食啊,金贵着呢。”
“明年让这儿的百姓家家都有余粮。”
“这可是你说的,这一方安宁,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怎么了,老师的意思种了粮食不安宁?”
“你以为呢?”
楚珩钰皱眉。
“这几年的安宁啊,反倒是没有粮食换来的。”
楚珩钰不喜欢吃的饺子,都叫周老吃了,别的菜,小酌之后慢慢吃,也叫他难得吃的舒服。
待两人吃完,已到了未时二刻,杨兼道:“主子,怎么收钱?”
楚珩钰想了想,道:“打铁的和卖酒的需得留意,别的丈量收钱就成。”
“卖酒的何意?璃月刚插了酒旗子呢。”
酒的利润高,肯定要交税的,这如何上税还得考量考量。道:“待吾想好了再行通知。”
杨兼带着青回出去丈量收税。
璃月将家里的酒加入了凉白开,酒液当即混浊起来,怎么跟人家的不一样。
陆翡看着璃月捣鼓,道:“怎么看着不行啊?”
璃月也觉得,一看就知道兑水了,人家这个为什么看不出兑水了,而且还是兑了很多水那种。
璃月心一狠,把水加满,然后废了。
弄了半天弄了个假酒出来,之后就是杨兼在门口喊:“收税。”
璃月出门,拿了三个铜板给杨兼。
青回丈量之后道:“九文。”
璃月疑惑问:“不是说了是三文吗?怎么是九文?”
杨兼道:“早上通知的时候便是三文起,你没听清啊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三尺宽三文,你两张桌子,外带一个炉子,占了九尺,那便是九文。”
要说三文不痛不痒,九文就有关痛痒了,一个月就是二百七十文,再一年就得几两银子,璃月道:“自家人不能通融吗?”
杨兼摇头:“周大人今儿出摊,分文未挣还给了六文钱,越是自家人就越是得按规矩来,这规矩还得大家都知道,知道否?”
璃月:“”不情不愿拿了九文钱。
问:“今儿收了多少?”
璃月看钱袋子不少铜板,她是最后一家的样子。
杨兼道:“也就几百文,杯水车薪做不了事。”
“他要做什么大事吗?”
“什么大事不大事,真要做起来,衙门里都是事。”说着杨兼走了。
璃月险要翻白眼,不是她不起楚珩钰,那娇少爷一样的人,能做什么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