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婶子道:“你哪里命苦,我看你就很有福相,不过你说的对,先有立身之本才是。”
杨兼回来一趟,来拿部分熟食,璃月把刚才招呼个两个胖子的事一说,杨兼便去了屋里说那两人是什么人,楚珩钰倒是记得左怀仁的模样了,点了点头。
晚上做酒的盖子做好,送了来,要了三百文,璃月又是肉疼,这地方的木材怎么这么贵啊,打柜子都打不起。
盘灶师傅收尾,弄了很晚,璃月结了半吊钱(500文),得请人吃饭,弄了酒,弄了菜,闻着味来的还有老赵,一桌子男人,璃月便就炒几个热菜,让男人招待。
最近大家吃熟食都吃腻歪了,偶尔青菜萝卜,倒变成了难得的美味了。
等盘灶师傅走了,璃月迫不及待要用新灶台,正好今晚要做酒,刚好用上。
陆翡好久没喝上一口酒了,帮着璃月生火。
小半缸发酵后的粮食,璃月没酿过,也说不出个所以然,一股脑倒进锅里,这是剩饭加高粱,又等着发酵五天时间,比高师父的多一天,璃月觉得应该差不离的。
楚珩钰看一眼,糟粕一堆,难以言说的恶心,皱眉,道:“这是酒?”
璃月道:“你别看这跟猪食似的,说不定就是无上美酒呢。”
楚珩钰:“……”
杨兼道:“主子,你去屋里,这里脏。”
璃月不服气:“你才脏呢。”
都是粮食好不好。
陆翡生起了火,璃月盖上锅盖,想着楚珩钰一天都在屋里,道:“你来帮我,就是不停在这竹管子上面加凉水就成。”
璃月提来凉水桶,水瓢,做示范,“很简单。”
楚珩钰接过,帮着浇凉水。
璃月拿了大碗,又拿了小碗,寻了凳子接着。
好半晌,好半晌,才出了一滴,杨兼等不耐烦:“行不行啊!”
楚珩钰浇了半天,没见出酒,也快没耐心。
陆翡道:“都别急,灶火才热呢。”
出了一滴之后,陆陆续续,又出了几滴,渐渐开始多起来。
璃月道:“去掉酒头和酒尾,这多少是酒头?”
大家都是不懂的没人接话。
接了小半碗,璃月直接划掉,重新接。
陆翡可惜道:“好不容易接的酒,该给我喝的嘛。”
出酒越来越快,璃月一眨不眨,待接一小碗,直接用大碗接,然后尝尝自己酿的酒,这一尝,心情情不好了,苦涩涩,难喝的要死,还没有胸有龙游的热乎劲儿,更没有回醇。
三个人都盯着璃月。
楚珩钰问:“如何?”
璃月把碗递给楚珩钰,道:“你要尝尝吗?”
楚珩钰纠结,他不吃别人吃过的碗。
“给我尝尝。”陆翡迫不及待道。
看一眼陆翡,这百姓都没那么多讲究,他讲究什么,楚珩钰接过碗,抿一口,又一口喝完,淡声:“是酒。”
璃月:“……”她知道是酒,就是不难喝吗?
陆翡自己去拿碗,接来喝,尝一口,兴奋道:“是酒,是酒。”
璃月:“……”你们对酒没有要求吗?
杨兼也去拿碗尝一尝,当即道:“这么难喝。”
这是他喝过最难喝的酒。
陆翡道:“你们不喝,酿来我喝。”
璃月道:“我记得步骤,怎么差距那么大,当初高师傅酿酒的时候,也是这么来的,我唱一口,辣嗓子,然后胸口立即热乎起来,虽似有微苦,可有回醇啊,我一个不喝酒的也知道那是好酒,怎么到我这而就不一样了?”
楚珩钰道:“书中言:惟遵天时,尽人工,方得琼浆之妙。曲蘖之法,酿醴之基。蒸馏之术,化粮为醴。天工九法,道法自然。”
璃月:“……你能不能说简单些?”
“一会儿吾去翻书看看问题在何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