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欢狐疑的视线在沈妄身上打量了一下。
之前系统不是说，一般书穿管理局选择宿主，都会选择那种很好蛊惑的穷人么？
而且沈妄这么有钱，也会压力大到跳楼吗？
不对劲。
沈妄这人很不对劲。
沈妄今天已经是第二次看到季欢露出这种若有所思的表情了。
他疑惑的低下头来打量自己的穿着，没什么问题。
沈妄：“季老师是不是有什么心事？”
“哦？有吗？”季欢挪开视线，随口敷衍道：“我只是在想点乱七八糟的事情。”
沈妄：“什么事？”
季欢见沈妄要问到底，也就胡诌了一句：“我就是突然发现人的密封性特别好，每个人的身体里都在装着屎尿到处走，但却没有闻到一点异味，所以人活着就是给屎尿保温。”
沈妄：“……”
【别说话，我在烧烤。】
【咱们皇上在胡说八道上已经登峰造极了。】
【好有味道的一句话。】
季欢洗完澡之后，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，还在想着沈妄的事情。
她直接问小灵：“歪歪歪。”
小灵依旧是那很忽略的大碴子音：“咋啦宿主？”
季欢：“你们宿主都是怎么选拔的啊？真的每个都是我这样的吗？”
小灵没听出来季欢是在套话，老实巴交的道：“是啊。”
季欢问道：“没有意外情况？”
小灵琢磨了一下：“有，但不多，之前系统的员工手册里提过，如果当一个人的某个意愿过于强烈，也可以作为备用宿主考虑。”
原来是这样。
那她误会沈妄了？
季欢放下心来。
但紧接着她又听到了小灵补充道：“现在的人类都很现实的啦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奋斗一辈子都是为了钱，还有百分之一的有钱人，基本上是没有那种特别强烈的世俗渴望，所以不太可能达到系统成功绑定的阈值。”
系统也不能随随便便找人绑定的，不然都这样干，万一有心术不正的系统找人刷业绩刷指标，馋升级奖励，那不就完犊子了。
大多数宿主都是季欢这样，活了二十多年，满脑子就只有钱这个字的人。
普通人的奋斗欲望都不太强烈，在做任务的积极性上也不太高，更不会被任务成功后的积分诱惑，没法卖命的拼搏，任务失败率就会变高。
小灵和季欢说着另外的情况：“那些有钱人通常不会再对世俗欲望有着强烈渴望，大多都是背负着其他执念的人。”
季欢躺上床，睁着眼睛看天花板，接话道：“那我懂了。”
人类最在乎的无非是三样东西。
财权，健康，感情。
如果是有那种强烈到能达到绑定阈值的执念，最常见的应该就是自己生病了，现代医疗无法治愈，或者亲人死了，痛不欲生，科学已经没办法了，这种人大多都会寄希望于神学。
如果当一个系统突然出现，犹如天神下凡，说会满足他的所有要求，这样的绑定率当然就高了。
书穿管理局这种东西，对人性的拿捏倒是挺到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