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的人听说沈晚柠回来了，本来只打算点一个菜的立马都喊住服务员，加了个菜。
他们也不敢指明了说，让沈晚柠给做，怕挨打。
但是，赌得就是个概率！
厨房里就有两个厨师，这不有一半的概率嘛！
夏子语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工作量加倍的感觉了，国营饭店生意好，效益高，他们年末的奖金也高，真是痛并快乐着。
整个大厅热闹了起来。
角落里，刚坐下的一对母女对视了一眼。
沈昕圆不敢置信地压低声音问：“妈，他们说的真的是小柠吗？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？”
李芳也不知道，不过沈晚柠向来聪明，呸！聪明个屁，个赔钱货！
“靠她那张脸呗，卖弄得很。小圆，你去点餐，咱们俩分着吃一碗素面就行。”
沈昕圆咬着唇：“妈，我有点饿。”
“那就再加两馒头。”
李芳忍着肉疼，又掏出五分钱。
“你哥现在情况不好，需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，我们必须省着点。”
“嗯。”
沈昕圆委屈地点头，接过钱票去了窗口。
面和馒头都很快，她端着一个大碗，一个盘子就回来了。
李芳迫不及待地追问：“看到沈晚柠了没？”
“没，是个小姑娘把东西递出来的，不过，我看见一个背影，感觉像是小柠。”
李芳生气地拍了她一下：“你这对招子是长来当摆设的吗？没用的东西！算了，等会儿我偷溜进去看看。”
沈昕圆挨了一下，也不敢出声，埋头吃起了馒头。
李芳假装低头吃面，眼睛咕噜噜地转着，看见后厨的门开了，就立马小跑着溜了进去。
“小纷，炒青菜最重要的就是断生，想要好吃，就不能拖延，炒到变色就可以出锅了……”
“沈师傅，我记住了。”
刘小纷背着手，瞪大眼睛认真看，用心记。
“沈晚柠，果然是你！”
一道尖利的女声打断了两人之间和谐的氛围。
厨房里为之一静，只能听见火焰和开水“咕嘟”的声音。
“你谁啊？！厨房重点，闲人免进！没看见门上写着的字吗？！”
袁胜放下锅铲，不悦地皱眉。
沈晚柠救过他，这个闯进来的中年女人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，袁胜主动走上前，挡在了她面前。
李芳也就是个窝里横，在陌生人面前，胆子并不大，被袁胜这么一吼，她顿时就结巴了，再不敢靠近。
“我……我找沈晚柠……”
袁胜回头看向沈晚柠，问：“沈师傅你认识她吗？”
沈晚柠眯起眼睛，打量着面前的女人。
她当然认识，这就是她那个大伯母。
但是，她为什么要承认呢？
沈晚柠面色不变，摇头：“袁师傅，我不认识她。”
说着，她喊刘小纷，两人继续一个学、一个教。
袁胜立马回头，不悦地皱眉：“你听到了吗？沈师傅说不认识你，快点出去。小王，你把她送出去。”
“是，师傅！”
不同于瘦弱矮小的刘小纷，袁胜带的学徒小王那是真的人高马大，浑身腱子肉，看着就让人害怕。
“啊啊啊！放开我！放开我！你敢动我一根汗毛，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！”
李芳见他走近，吓得浑身发抖，不断地叫嚣着。
小王懒得理会，走到李芳身边，按下她的挣扎，一只手拽着她的胳臂，跟拎小鸡似的一把甩了出去。
“砰！”
一个人被从后厨摔了出去，砸在国营饭店的大厅里。
瞬间，整个大厅都安静了！
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李芳的身上。
李芳哪碰到过这样的阵仗，整个人都不好了，面红耳赤，瘫软在地，手臂撑一下又软下去，一时半会儿根本站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