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！”
张源用力拍了下桌子，眼神锁定沈长征。
“老实交代，你是怎么截胡沈晚柠入学资格的？”
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从定下来起，就写了名字，当时的通知书上写着的就是沈晚柠的名字。
但是，去报到的人却是沈耀祖，而且还顺利入学了。
这里面一定有暗箱操作。
沈长征咬死了之前的借口：“公安同志，我已经说过了呀，是我侄女自愿让出来的。”
“你有证据吗？”
沈长征眼神闪了闪：“都是一家人，家人间的对话哪来的证据？”
“是吗？我看你是不撞南墙心不死。”
张源确定眼前的人是不可能自己承认了。
他转头看向队员：“你记一下。对方没有自首行为。”
沈长征心头猛跳，这是什么意思？任他再老谋深算，面对公安，还是不免心虚，毕竟确实做了亏心事。
“陈局长，你帮忙做个见证。”
教育局局长陈申微微点头。
张源这才从带来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信封。
“这里是当时沈耀祖去大学报名时，带着的名额转让确认书。上面的字迹是你的，签名的是你女儿，盖的大源县教育局的章。
据招生办反应，他们当时还给县教育局打过电话，确认过这件事。陈局长，你们局里的接线员是哪位？可以喊过来吗？”
陈申扫了眼面色已经开始隐隐发白的沈长征，点头道：“稍等。”
他走出办公室，朝走廊喊了一声。
很快，一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年轻姑娘就跑了过来。
“局长，您找我？”
“公安同志想问你几句。”
“啊……好的。”
办公室内。
张源看向她：“你还记得九月初，曾经接到过安元工农兵大学的电话吗？”
年轻姑娘紧张地扭着手指，小心地看了眼沈长征，点头。
“记得。”
张源问：“当时你把电话交给了谁？”
“我交给沈主任了，他提前跟我说过，工农兵大学可能会打电话过来，接到了就喊他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
“我把电话交给他，就走了。他和对面说了什么，我也不清楚。”
她说着，也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，慌乱不已。
“沈主任给了我一块钱，让我出去买冰棍吃，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离开的！”
当时她只觉得是沈主任要说什么私密话，拿了钱还挺开心的，哪里想到今天会被公安盘问。
一块钱……
买冰棍……
在场的人都听出了这话语里面的不正常之处。
张源看向沈长征：“你当时和招生办的人说了什么？”
沈长征硬是咬着牙：“没说什么，只是正常的业务交流。”
“是吗？招生办的人可不是这么说的……”
张源笑得意味深长，掏出第二个信封，摊开里面的口供放在桌面上。
“对方说，你告诉他们，确认将沈晚柠的名字改成沈耀祖。那边才让沈耀祖正式入学。”
“沈长征，你还有什么话要说？！”
眼看着对方已经掏出了第二份证据，沈长征整个人都绷不住了，眼睛不住地看向公安手里提着的公文包。
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……
当着陈局长的面，这是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打在自己脸上。
沈长征心一横：“公安同志……”
张源已经没有继续说话的想法，对方绝对不可能在这里说出实话。
他站了起来：“既然你现在不愿意说，就去审问室说。带走吧！”
他话音刚落，身后的队员立马掏出了手铐。
“啪嗒”一声。
铐在了沈长征手腕上。
沈长征顿时慌了：“你们要干什么？凭什么给我戴手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