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征手指下意识地紧握，指节因用力而泛起淡淡白色。他一动不敢动，生怕打乱了林栀的节奏。
他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。忍不住闷哼一声，声音低哑而克制，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悸动。
“媳妇儿……”顾征嘴里喃喃地喊着。
林栀没有回答，只是紧紧抓住顾征的手，十指紧扣。闭眼感受着每一次的重逢。
红透千行汗，灵通一点犀。
翌日清晨，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，林栀不出意外地又睡到了日晒三竿。这段时间农活不忙，顾征也早早忙完了地里的活，回到了家里。
院子里已经传来了豆豆兴奋的声音：“我真的可以养它们吗？”
“可以呀。”顾征的声音低沉而温和，带着几分宠溺。
“好耶，我每天都抓虫子给它们吃。”
林栀穿好衣服走出房间，一眼就看到豆豆蹲在院子里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地上几只毛茸茸的小鸡仔。顾征则在一旁忙着编篱笆，动作娴熟而利落。父子俩时不时交谈着。
“哪来的小鸡仔啊？”林栀惊喜地问道，快步走到院子里，蹲下身轻轻摸了摸那些小家伙。小鸡仔叽叽喳喳地叫着，羽毛柔软得像一团团棉花，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。
“娘上午送过来的，说是家里的鸡蛋孵的，养不了那么多，就送来了几只。”顾征抬头看了她一眼，嘴角带着笑意，“吵醒你了？”
林栀心里一暖，知道这是顾母特意送来的。哪有什么养不了的，无非是不好意思直接说送，才找了这么个借口。这份情，她默默记在心里了。虽然现在实行集体经济，但是江安大队在执行这块就宽松很多，大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农家养个一两只鸡留着生鸡蛋换钱或给家人增加营养也是允许的，但不能养多了，怕有人眼红去举报。条件好点的，养个五六只也不是什么大事。
“都几点了，再不起像话吗？”林栀故作嗔怪地瞪了顾征一眼，语气里却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。
昨晚是把他媳妇儿折腾狠了，想到这，顾征眼底闪过一抹得意。他站起身，走到林栀身边，低声说道：“去洗漱吧，我给你端早饭。”
林栀点点头，转身去洗漱。等她回来时，顾征已经端来了早饭，一碗热腾腾的粥和两个煮鸡蛋，还有一碟顾母腌制的咸菜。她坐下吃饭，顾征则坐在她身侧，下一秒一双大手轻轻覆在了她的腰上，轻轻的揉摁着：“还酸吗？”
“嗯，酸。”林栀放下筷子，瞪了他一眼，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，但明明是她先惹火的。
虽然是瞪他，但眼里的娇媚是藏不住的，被她这么一说，顾征又想起昨夜的荒唐，整个骨头都酥了。
“吃完饭再去躺会儿，爹说下午钻井队的技术人员要来勘测。”顾征深呼了一口气，一边揉着她的腰，一边低声说道，语气里满是关切。
“这么快？”林栀有些惊讶，抬起头看向顾征。
“嗯，据说是公社领导强下的命令……”顾征低声回答，语气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。
林栀听了，心里了然。能不上心吗？她可是认识县武装部领导的人，公社那边自然不敢怠慢。她笑了笑，没再多说什么，低头继续吃饭。
下午，钻井小队一行三人来到了江安大队，两个工人一个技术员。他们坐着拖拉机，车上拉着笨重的勘测设备，一个个神情倨傲，带着一股莫名的优越感。村里的村民们早已聚集在大队部门口，打井的，不打井的都围过来看热闹。他们穿着朴素甚至有些陈旧的衣裳，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，眼神中却满是好奇和期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