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征被她盯得无处可躲，脸微微侧向一边，喉结滚动了一下，低声说道：“陈兵的媳妇儿要结婚了。”
“嗯？他媳妇儿要结婚？和谁结婚？补办婚礼？”林栀一时没反应过来，疑惑地问道。
“不是，是和城里的一个工人……”顾征的声音越来越低，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。
林栀愣了一下，随即明白了他的心思。陈兵和顾征是多年的好哥们，陈兵的媳妇儿跟别人跑了，顾征心里难免会联想到自己。他是怕她也嫌弃他是个农村人，怕她也像陈兵媳妇儿一样，跟着城里人跑了。再联想到下午送自己回来的李建国，林栀一下子就全明白了。
林栀轻轻叹了口气，双手捧住顾征的脸，指尖微微用力，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。她的目光清澈而坚定，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，将每一个字都刻进他的心里：“顾征，你给我听好了。我们已经扯证了！我是你媳妇儿，这辈子都是。别人怎么想、怎么说，我不管，但我林栀这辈子就认准你了。城里人再好，我也不稀罕。”
她的声音不大，却字字清晰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。顾征的呼吸微微一滞，眼神有些恍惚，像是被她的话震住了。
林栀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：“我很感谢你能出现在我的生命里。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……”她故意停顿了一下，目光紧紧锁住顾征的脸，观察着他的反应。
顾征的心在听到“有一天离开了”这几个字时，猛地一沉，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划过。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慌乱，不知所措地看着林栀，仿佛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似的。他伸手搂住她的腰，将她紧紧抱在怀里，他的声音低沉，却带着一丝颤抖：“媳妇儿，别说这样的话。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了，一定是我不够好，我不怪你。”
林栀感受到他手臂的力道，心里一阵酸涩，却又忍不住泛起一丝甜蜜。她温柔且坚定的看着顾征的眼睛说道：“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，那一定是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。顾征，我的生命不能没有你！”
她说得从容而坚定，仿佛在宣告一个不可动摇的事实。顾征的手臂微微松了松，低头看向她的脸，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感。他的喉咙动了动，似乎想说些什么，却最终只是将她搂得更紧，声音低哑：“媳妇儿，别说傻话，快拍拍木头，说呸呸呸。”
林栀愣了一下，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：“哈哈哈，你还信这个啊？你可是知识分子！”
顾征却没有笑，神情严肃得近乎固执：“快点。”
林栀见他这样，只得依了他，抬手在旁边的木头柴火上轻轻拍了拍，嘴里念叨着：“呸呸呸。”说完，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，搂着顾征脖子的手更紧了。
灶房里的气温仿佛骤然上升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因子。林栀明显感觉到了顾征下身的变化，她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，脸颊微微发烫，却并没有躲开，反而抬起头，主动吻了上去。
两人的唇瓣紧紧相贴，唇齿交织，难舍难分。顾征的手掌紧紧扣住她的腰，将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。林栀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背脊，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。顾征的呼吸愈发沉重，忽然一把将她抱了起来，放在灶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