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凝晚起身离开,跟萧澜打了个招呼,“我自己走就行,不必送了。”
见她离开后,秦霜迟缓缓放下茶杯,声音微冷:“人藏好了吗?没被发现吧?”
“藏好了,江大小姐没有发现。”萧澜恭敬回答。
“那就好。”
屋外墙角,江凝晚正贴着耳朵偷听,听见这话,脸色一变。
林清来母女果然是被他带走了,还藏起来了!
江凝晚不禁攥紧了手心,这么关键的人证就这么没了,为外祖父翻案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。
咬咬牙,江凝晚起身离开。
她一定要找到林清来!
房间里,秦霜迟慢悠悠地倒了杯茶,目光深深地往屋外墙角处望了一眼,唇边露出一丝笑意。—
回去之后,江凝晚躺在床上辗转难眠。
想不通秦霜迟为什么要把林清来母女藏起来?
难道他也知道林清来跟外祖父被陷害一事有关?那他把人藏起来又是何意?
越想心越乱。—
快到上元节了,江凝晚来到回春堂,给了洪大夫一个药方,让他配制药材制作香囊,给所有的伙计备一个。
还有千秋商行的人,尽量每人一个。
洪大夫安排下去后,说道:“临近年关,走商的人多起来了,感染风寒的人可真不少,回春堂都快有些忙不过来了。”
“大小姐让我们囤的药材倒是派上用场了,冬日大雪行路难,下一批药材得开春才能到。”
江凝晚看着回春堂里病人一日比一日多,心情沉重,天灾她无力阻止,只能尽力顾好身边的人。—
上元节宫宴。
江凝晚和秦北荒虽然分居,但并未和离,因而还是以将军夫人的身份入宫赴宴。
只是颇为尴尬的是,秦北荒有两位将军夫人。
一左一右坐在秦北荒两侧。
烟花观礼后,皇上和太后等人便先离开了。
殿内酒过三巡,一片欢笑声中夹杂着些许咳嗽声。
江舟野瘸着腿,却在殿内四处敬酒,与世家公子或是朝廷官员,谈笑风生。
太子秦承乾正与秦闻礼喝酒客套,毕竟在人前还要装的兄友弟恭的样子。
忽然秦承乾惊道:“三弟这腰间的香囊倒是有些别致,难道是有心上人了?不知是谁家千金啊?”
秦闻礼并未遮掩,答道:“是我表妹凝晚缝制的药材香囊。”
此话一出,秦承乾往江凝晚看了一眼,故作诧异道:“江凝晚不是秦北荒的夫人吗?怎么给你送香囊?”
“你们表兄妹,是不是有些过于亲近了?”
这意味深长的话,让在场不少人都揣测起来。
秦北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香囊,忍不住攥紧,竟然还给三皇子也送了。
这时江舟野连忙上前,显摆起腰间的香囊,“什么香囊?是不是这样的?我也有!”
江凝晚看向秦承乾,解释道:“最近天寒,感染风寒的人多,所以我以药材制了些香囊,表哥有,姨母也有,还有堂兄和大伯都有的,太子殿下多虑了。”
闻言,裴寻枝也连忙起身上前,拿起腰间的香囊,“我也有我也有!”
“我这上面还绣的鸭子呢。”
“凝晚是丘神医的徒弟,医术了得,这药材制作的香囊可不是人人都有的。”
秦闻礼拿起自己的香囊看了看,“我这上面是兔子。”
看见大家都有,目的当场破灭的秦承乾脸色一沉,看着这三人显摆的样子,心中鄙夷,那么个丑香囊有什么好显摆的。
一旁的秦北荒狠狠攥紧了腰间的香囊,神色不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