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班第一天，病患宛若毒蛇猛兽，让人望而却步。
赵清影用酒精湿巾擦着桌面，听着华鑫逐一汇报这几天的安排。
越往后，越觉得人生没什么盼头。
洋洋洒洒几分钟后，华鑫吧嗒吧嗒的嘴，停了。
赵清影的桌面清洁工作，也暂时告一段落。
“老大，你怎么少了件白大褂？”
赵清影点击鼠标的手顿了顿，舔着唇瓣，“少了吗？我怎么没发现。”
华鑫指着衣柜，“就是少了啊，原来空着三个衣架，现在成四个了。”
赵清影看了眼柜子，迅速移开眼，“是梁欢穿走了吧？”
华鑫蹙着眉，“急诊在一楼，梁欢医生跑到11层，偷走你一件，医院最不缺的，白大褂？”
赵清影无可辩驳，讪讪笑道，“我想起来了，边浔舟穿走了。”
华鑫觉得自己智商受到侮辱，“老大，边老大一八八，穿你一六几的白大褂？”
“好像是他来了个师妹在医院学习，有洁癖，就拿走了我的。”
华鑫凑近，“有洁癖的人，非得穿肛肠科医生的白大褂？”
赵清影无言以对，生平第一次觉得华鑫的智商达到线上标准。
忽然，华鑫合上手里的文件夹，“老大，悄悄告诉我，是不是拿回家了？跟边老大在家玩cosplay？”
“告诉我，掏神外，有没有一点不一样？”
赵清影挑眉，大开的办公室门口出现一堵肉墙。
正是她掏的那位！
边浔舟带着煮好的咖啡立在那儿。
“赵医生，卡布奇诺，给个面子？”
赵清影靠回椅背，舒着气。
双手一摊，“边主任太客气了，麻烦您跟我的助理解释下，你借走的我的白大褂！”
边浔舟把咖啡放下，脑中快速作出反应。
“实在不巧，没办法还给赵医生了。不如，我陪您一件？”
华鑫拧着眉，视线在俩人身上来回跳跃。
“你俩在干嘛。这是第一天认识？”
“非得这么客气地说话？”
“还是说，医院最近在评什么项目，需要我们医生之间互相配合，公事公办的硬任务？”
赵清影坐着，喝着咖啡，笑意浅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