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清影圈着边浔舟的脖子,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。
两人笑着,看向吴远。
吴远不信,五官狰狞。
满天星被他丢在一旁,上前揪着边浔舟的衣服。
赵清影从他背上跳下来,一巴掌狠狠落在吴远脸上。
“你敢动他,我再赏你一巴掌。”
吴远眼尾猩红,眼底全是不甘。
“小影,上次见你,你提都没提他。这才过了几天呀,他从哪儿冒出来的。”
赵清影挡在边浔舟身前,“他是从我心底冒出来的,不可以吗?”
“他爱我,我爱他。他想跟我睡,我想扑了他。就这么简单,能听懂人话吗?”
吴远指着边浔舟,“我不信!”
赵清影嘲讽他的自以为是,吹了吹额前掉落的碎发。
不以为然道,“你爱信不信,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说完,挽着边浔舟的胳膊,“亲爱的抱歉,这是我前男友。”
边浔舟很上道,俯首吻着她的唇角,“我不在意,宝宝。”
“毕竟,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。”
赵清影顺势伏在他怀里,“大学时眼皮轻浅,看待问题总是浮于表面。他吧,皮相还算可以。谁知,内心却是黑的。”
边浔舟掌心贴在她腰间,“哦?有多黑呢?”
赵清影想了想,“就像蛀牙那么黑。不仅黑,还很恶心。关键吧,这样的黑总是会复发。一次蛀牙,终身受累。”
边浔舟心疼,又贴着她的唇吻了吻。
“没关系,有我在,不怕蛀牙。”
吴远准备上手,被赵清影一脚踹了老远。
“吴远,我上次说的话,你都忘了是不是?”
吴远痛心疾首,声音近乎哀嚎,“小影,我爱你。哪怕在国外奋力打拼这几年,都是为了你。”
赵清影觉得他这话恶心的像三伏天的化粪池。
除了恶臭的味道,就是一点火星就能爆炸的沼气。
她眉毛拧着,看着吴远那恶心犯贱的嘴脸,隔夜饭都要吐了。
“你走不走?”她冷声问。
吴远上前,声声质问,字字凄凉。
“我不走,你找来这个小白脸气我,我知道。”
“小影,我知道你还爱着我,要不然这么多年,你为何还住在这里。”
赵清影被他无耻的话气笑了。
“是,我还爱你。我爱你的不要脸,爱你的自以为是。”
“吴远,你可千万别说出国是为了我。你那点虚荣心,可不是我勾起来的。”
边浔舟攥着她的手,示意她不要过多牵扯。
赵清影回头看了他一眼,十分抱歉地说,“是我遇人不淑,等我两分钟?”
边浔舟点头,趁机又在她唇上印了印。
这次停留的时间长,还吮了吮她的唇珠。
快分开时,赵清影反手控在他脑后,加长了这个不在预期内的吻。
两人缱绻厮磨,分开时赵清影的唇泛着水光。
她笑着,走到走廊一侧的门口。
谦卑恭敬地敲着101的门。
开门的是位儒雅的老头儿,六十多岁。
赵清影在这儿住的这几年,见过好几次。
“李叔,抱歉打扰您休息。”
“小赵医生,这么晚怎么了?”
她示意李叔往外走,来到电梯厅。
“李叔,我知道您跟吴远的父亲是同事。烦请您给他打个电话,让他把儿子接走。”
李叔认识吴远,见他在这儿,也很意外。
“怎么了这是?”
赵清影走到边浔舟身边,“李叔,不怕您笑话。大学时识人不清,谈了场滑稽的恋爱。现在吴总功成名就回国纠缠,又让我变成了笑话。”
“好在,我男朋友是通情达理的。否则,我真的是又掉到那粪坑里去了。”
“所以,拜托您,看在咱们邻居多年的份上,帮我打个电话。让吴家长辈,把人领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