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害羞了?”
“……没有!”
时暖回答得又快又急,恼羞成怒般的挣开江逸臣的手,一本正经的说:“我……我脸红是因为花姨,花姨下午教我做了两道菜,都被我做失败了,那不是浪费食材了吗?我羞耻!”
说完,她自己更觉得不好意思了。
什么跟什么啊。
还羞耻……
江逸臣不会觉得她神经吧?
看着女孩懊恼的模样,江逸臣嘴角情不自禁扬起一抹笑,又在下一秒迅速收起,正经道:“嗯,时小姐虽然没有成功,但也实在辛苦,接下来可以休养生息一段时间,等精气神恢复了再战。”
时暖扭捏着看他,“你……不会觉得我很笨吗?”
“哪里笨?”
江逸臣侧身进去,拉开一张椅子示意她坐,“据我所知,时小姐可是连跳两级的高智商女性,我自愧不如。”
时暖知道这是场面话,嘴角却禁不住勾了起来。
她小声嘀咕:“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看来人在不同的阶段确实会变得不一样。
年少的江逸臣虽然也说过很多鼓励的话,但同样也给了她很多捉弄和打击。
时暖并不知道,少年通常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喜欢。有没有用暂且不提,但用恶作剧来引起注意,是他们惯用的招数。
而江逸臣——
没能免俗。
花姨看着小两口相处和谐的样子,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。
她回到厨房,拿手机给江母打电话。
“太太啊,我觉得逸臣没有说谎,他应该很快就能带暖暖回来跟你见面了,我看着……这两人现在正是如胶似漆呢!”
江母听得笑出声来,“花姐,你平时上的那些网没有白上哦,还知道用成语……不过你展开讲讲,他们怎么如胶似漆啊?”
不怪她这么八卦。
实在是想象不出来,从小到大都不近女色的儿子谈起恋爱来是什么样子。
而且江逸臣那么毒舌,不会气到暖暖吧?
花姨瞥了一眼餐厅的方向,再次把声音压低。
“就是……哎呀说不上来。”
她怎么说嘛?
年轻人黏黏糊糊那股劲儿,只让人觉得脸红心跳的。
花姨想想就当真脸红起来,悄悄说:“反正好得很,太太你完全不用担心,再给他们点时间嘛,让年轻人多点私人空间。”
江母知道花姨说的话是靠谱的,总算把心放回了肚子里。
但还是说:“我不管。”
“既然你人都去了,可得把他们俩给我盯紧,尤其不能让江逸臣那小子欺负暖暖,好不容易才骗到的儿媳妇,他要是给气跑了……以后找男人去啊?”
“要是不行,你就再给他们添把火!”
“……”
挂了电话以后,花姨觉都没睡好。
思来想去都在琢磨,到底怎么才能给这两个年轻人添把——
“有了!”花姨倏地从床上坐起来,雀跃道:“年轻人,那可不就是要火吗?烧起来就行了!”
——
有了江逸臣那么一打岔,时暖心里的紧张消去不少。
江逸臣说得对。
她只需要把舅舅一家当成普通人就行了,没必要套上血缘的枷锁。
两天后,时暖不出意料地接到了卫家华的电话,约她什么时候有空见一面。
卫家华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:“实在没时间也无妨,暖暖啊……舅舅这次回来不止是为了处理你妈妈遗产的事情,主要还是为了你……舅舅对不起你。”
“不管你怎么怪舅舅,舅舅都不会生气的。”
“是我做得不好,我会尽我所能的补偿你。”
时暖静静地听他说完,心里奇迹般的没有任何波澜。她淡声道:“后天周六我有时间,后天见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