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轻重,不知死活,执迷不悟。
南宫离将裙子拉回去,翻翻眼皮:“我都说了让奶娘千万别声张,尤其不要让你知道。她居然骗我?!”
“阿离,我一直都清楚地知道,跟你保持这样的关系,往后很多人会怨我、恨我,甚至以后你也会。可一步错,步步错,错到最后,辙断旗靡。除了认命,我没有别的办法。”
苏唳雪颤声道,“我曾试图骗自己,说这秘密是命运的礼物,是只属于我们的浪漫,一种非卿不可、非生即死的绝对。我以为,这样就能安心了。可我错了……如果因为这份情,让你受到生命威胁,我万死难赎。”
南宫离越听越不对,噘着嘴,气成了一个大大的受气包,挣扎着想推开眼前人:“你不就是接受了我么,怎么就错了?如果错了,那我算什……唔——!”
突然,一股暖流从背心骤然涌入心田,直击得她四肢百骸都震颤起来。娇柔的女孩子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死死压在心上人的怀抱里,艰难地抬起头:“唳、唳雪……你……做什么……”
苏唳雪平静地望着她:“凝神,别动,我在把我的内力输给你——凡人二十年修为比不得上古朱雀灵力,但多少也能帮到你。”
“不,我不要!”
“你打得过我吗?”
“你!”
她们之间,从来都不是唳雪听她的。
这强势的家伙,如果不是有意让着她,扭头就走了。
“将……将军,你……你不能不保全自己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她心中痛苦胜过温暖,却阻止不了,只好哀哀地哭起来。
“阿离,当年皇后娘娘把你嫁给将军府,就是把她的命托付给了苏家。我不能什么也不做,眼睁睁地看着你一点一点像花叶一样渐渐枯萎。”
她把她脸上的泪吻尽了。
娇滴滴的女娃娃,年纪还这么小,该怎么跟她解释呢?
她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“我也要去!”
送行阵前,小公主拦在黑沉沉的铁甲洪流前,一把拽住马上的人,银丝雪砌裙随风摆荡,犹如一弯新月皎洁。
“不行!”
黑衣黑甲的将军勒住马,喝道。
“你驰骋疆场,难道我就必须趴在一个男人怀里哭吗?苏……苏……你这么对我不公平!”
那个名字就在嘴边,只要喊出来,就能留住她。
可她不敢。
也不忍心。
“唐云,把殿下拉开!用什么方法本帅不管!”
冷峻的将军眯了眯眼睛,喝令。
“你不要我了?你真的不要我了?!——先前你都是哄着我玩儿的吗?!”
“……”
苏唳雪有些无奈——她这么娇气,动一动就要哭,不哄着玩儿又能做什么呢?
来日刀枪入库,马放南山,时光怎么浪费都成。
可眼下没时间了。
黑沉沉的乌铁枪,需要铁了心来握。
“殿下,将军眼下实在顾不得许多。您就别为难她了……成不成?”
唐云在一旁,领命也不是,不领命也不是,只好为难地低低地求。
“可她,她……”
二十年修为一朝尽失,现在连一个三岁的孩子都能杀了她。
“殿下,你乃监国公主,当知家国为重。军令如山,您听也得听,不听也得听!”
将军沉声,血与火的威慑力,衬在秋日肃杀的风声中,冷硬如刀,不带一丝温度。
“我就不听!”
“你!”
苏唳雪挥起马鞭,朝南宫离的手直直抽下去。
所有人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