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那副血肉模糊的身躯和苏唳雪被折磨得不省人事的模样,太子心中涌起无限惬意。
父皇总说,苏家的将军都有一副硬骨头,叫他学着点儿。后来,还把小丫头嫁了过去。
没了能和亲的公主,和谈还怎么谈?
一旦开战,那家伙又会在龙座前抢尽风头。
今日,他便要折了这副硬骨头,叫父皇把疼爱和赞许的目光全放在自己身上。
“来人,把他衣服扒了,继续行刑!”
“不可!”南宫离紧紧抱着怀里昏死过去的人,心脏狂跳,眼睛里恨不能冒出火来,“苏家有功于国,将军是老侯爷唯一的儿子——不可去衣,不可去衣!”
锦衣宽袍里笑容邪恶,一步步上前,睨着梨花带雨的小姑娘艳绝的脸,伸出手,捏住那奶绒绒的下颌骨:“好,可以开恩,你拿什么报答我呢?”
南宫离痛得倒吸一口凉气,被迫抬起头,瞥见贪狼脸上难填的欲壑。
太子和熠帝很肖似,都无限钟情于别人的绝对臣服,包括床上。可父皇纳妃子还有个说法,太子却从没问过她。
那时,她还小,以为选侯城是家,家里都是亲人。
那张阴冷的脸上邪恶的笑意,是她一辈子都爬不出的万丈深渊。
“我、我……晚上去找你。”
入夜,四下无人,南宫瑗拖她入房中。
“不……不可以……”
南宫离心乱如麻,试图挣脱,可还不敢高声,唯恐惹急了那变态。
“不可以?果然,女孩子嫁人就不听话了。你不干?那明日就继续行刑。”
南宫离绝望地合上眼睛。太子瑗扑过去,将她摁住:“乖,这就对了!记着,本太子对你做什么都是恩赏,都是应该的……”
“唔……”她喘不动气,心中涌起无限惊恐,整个人忍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,哀声乞求,“放、放了她……”
“南宫离,没想到,一年不见,你还是这么天真。本太子早就吩咐下去,将苏嘲风打入杀威水牢之中,浇了整整三百斤冰块下去!这一夜冻下来,啧啧啧,就算火神祝融下凡也成冰坨子了!哈哈哈哈哈!”
“畜、畜生……”
她拼命挣扎,想躲开那噩梦般的触碰,却还是阻止不了这种蛮横的占有。
她宁可死!宁可死!宁可死!
千钧一发之际,苏老夫人赶了来。将门之后的女子脾气都不小,一枪挑翻了那畜生,手里鞭子抽得呼呼生风:“欺负我儿子就算了,还敢欺负我儿媳妇?!——滚!叫你爹来跟我说话!”
“嬢嬢!您怎么来了?我、我……呜呜呜——哇哇哇——!”
小公主被吓坏了,像见到救星一般,一头扎进苏老夫人慈爱温暖的怀抱中,放声嚎啕。
“好啦好啦,囡囡乖,不哭了哈,跟嬢嬢回家。”
老夫人一下一下轻轻地抚摸着小丫头细细软软的长头发,盈盈似水的目光中盛尽温柔。
要是她的小雪儿还活着,一定也跟这小丫头似的,这么可爱,这么漂亮,这么依恋她……
“囡囡别怕,以后咱们都不出来了哈。外头有坏人,欺负我乖乖——囡囡就跟嬢嬢待在家,嬢嬢有钱,想吃什么买什么,一辈子开开心心的。”
忽然,南宫离想起什么,嗖地止了泪,提起裙子就往外跑:“嬢嬢,囡囡不能丢下她。”
为防死囚逃脱,水牢建成后,门就被用铁水牢牢焊死,打不开了,但凡入水牢的死囚都是从高墙上直接推下去,等死透了,再拿铁钩子钩上来确认。
南宫离趴在恢弘高耸的巨大石墙边,往水牢下头看了一眼,只觉得腿脚发软:“这么高!”
“殿下,将军在那里!”唐云指着远处一个黑点,疾声道。
南宫离定了定神,又趴过去,也发现了人。
苏唳雪整个人都泡在冰水里,只有头露在外面,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,面色惨白如纸。
“快,把她捞上来!”
“是。”典狱官拿出一个硕大的铁钩子。
看着那骇人的凶器,南宫离眉头紧皱:“不行!你拿这个捞,还不得把人戳出血窟窿来?!不死也给弄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