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同学啊,我印象很深的,非常漂亮有灵气的一个小丫头,刚转来时把全校小男生都轰动了,嗐不过你也知道,这个年级的小孩,太过出众和特立独行并不是一件好事,很容易遭人孤立,我每次见她吧,都是一个人来往。欺负人?不能吧,她很热爱小动物,经常投喂学校里的猫猫狗狗,别人不欺负她就不错了。”
江杳杳初高中都是京大附中,两所学校离得不远,老师们基本也不曾换过,对她的印象就更深刻了。
“不爱说话。”
“会有人捉弄她。”
“小男生更可恶,到处在外面说江同学是他女朋友,后来还是江同学的两个哥哥来学校几趟,才没小男生敢随便对她,嗯?您那位?她父亲?啊……抱歉,从没见过您,还真没认出来,我们学校对家庭环境这块儿要求挺严格的,按理说您起码该参加一次家长会……一次都没有吗?”
江钊被老师问得都快要挂不住面子。
“网上的消息我也看到了,说实话我们也是看到网友们的评论才知道她是首长千金,她日常很低调,从不说自己身份。”
“我们不便去网上解释什么,但有记者前来询问当年情况的话,我们很乐意告知。”
“被打巴掌那孩子,是和江同学积怨最深的,她们好像是小学同学吧,过来就说江同学两个妈妈,整天把这种事挂在嘴边,藏江同学的作业本,在她凳子上泼红墨水,还把男生送来的情书当众拆开宣读等诸多恶作剧。”
“这些事,我们找过那位女生谈心,但她父母都出国了,这边就她和她奶奶,跟老人家说这些,老人家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,我们也很无奈,只能做些开导江同学的思想工作……”
这位老师正回忆着当年的事情,办公室又进来一位,“哟接受采访呢,这位是?”
“江杳杳父亲,你还记得江杳杳吧,当时你脚崴了,还是她给你扶去的医务室。”
那位老师大惊,“原来她有父亲啊,啊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以为她父亲已经离世……啊呸呸呸!我真不是那个意思……算了算了你们聊。”老师又匆匆逃开。
江钊苦笑一声,“看来我这个父亲,做的真的很失败。”
这种涉及家庭话题,老师不会接,她转回正题,“现在想找那位同学了解当年具体情况的话,怕是不可能了,她高中毕业后就出了国,如今人在哪里我们并不知情。”
后续又说了一些江杳杳上学时的事情。
这么闲聊着,天色已然黑了。
杳杳自幼成长的道路,原来距离他这么近,她走了二十来年,他却用一天就走完了。
“谢谢老师百忙中还愿意抽出时间,叨扰您了。”
“应该做的。”老师说着,又突然记起一件事,“哎哟江爸爸您等等。”
她弯腰从办公桌底部的抽屉里翻出一张画,“江同学从不在美术课上作画,但有一次画了一幅,美术老师交给了我,我当时就觉得这幅画应该亲自交给您瞧瞧,好在这些年过去,这画啊,我终于是交了出去。”
彼时的江杳杳已经很多年不曾拿过画笔,画技堪比幼儿园小朋友,只能画出拙劣的简笔画。
这幅画的主题是【生日愿望】,内容是五个火柴人围绕在一张饭桌上,桌上画了几个圈表示满汉全席,五个人都洋溢着笑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