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白医生,你也去做个脑部ct吧。”发瘟呢这是。
“我想说的是,你跟我一起回京市吧,你医术那么厉害,我有件小事需要你帮忙。”她眨眼说。
——嗐,是这个事呢。
白柏叶整了整自己白大褂的衣领,挺直了腰背,故作文绉绉,“小表嫂有求,我岂能不从,我这就收拾行囊,京市,去也。”
这俩话多的一走,房间瞬间陷入安静。
白蒲桃瞥向面色淡漠的谢烬,看着好像没什么不妥,但他眉目已然浮现疏冷郁气。
——杳杳,你快回来,你忘了一个最该带走的人啊!
“咳咳,杳杳应该是不好意思开口,二哥你得主动点,跟去京市吧。”她给谢烬递上台阶。
“我知道。”谢烬起身朝外走,“我比你懂她。”
“……”真是白递台阶了,竟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。
谢烬一走,房间只剩白蒲桃和江礼雾,两人对视片刻。
江礼雾:“7脚。”
“?什么?”白蒲桃没反应过来,“你在自我介绍吗?哦,我叫白蒲桃。”
“你踹了我7脚,这是你特殊的打招呼方式?”
不是自我介绍,是秋后算账!
白蒲桃面色骇然,“你当时不晕了吗!”
江礼雾瞥她一眼,“被你踹醒的。”
苍天……
白蒲桃有点不忍再听下去了。
“江礼雾,我的名字。”这人还又补上一句。
活了二十多年从没经历过如此尴尬场面,让白蒲桃脑袋一时短路,根本不愿再面对,大开的正门都不走了,直接从手边的窗户翻过去,溜之大吉。
……
次日,京市。
江杳杳不请自来再度出现在谢淼病床边时,还在外面逛街的娄倚匆匆赶来。
“都说他昏迷不醒,你这妮子还带这么多人来病房,是要把他逼死不成?!”娄倚怒道。
江杳杳坐在一旁的沙发上,双腿交叠,胳膊搭在扶手上,葱白般细嫩的手指轻点扶手。
她身后站着几人,白柏叶以及两名高大健壮的保镖,将坐在沙发上的她衬得如同女王大人。
江杳杳眼神虚虚扫来,“谢叔叔昏迷这么久,我这心啊实在是担忧,这不,特意从港城请来了神医白家的第十九代传人——白柏叶,来为谢叔叔诊治。”
“听说谢白两家也还是有姻亲关系的,怎么谢叔叔昏迷,娄阿姨您是一点儿都不着急啊,连个电话都没给白家打一声,还没我这个小辈殷勤。”她冲娄倚甜甜一笑,“别不是您就盼着谢叔叔一走了之吧?”
“你!你胡说八道什么呢!”娄倚双眸喷火,扫了眼她身后的白柏叶,“这是我们谢家的事,跟你和白家都没有关系,你们赶紧给我滚!”
“本来我也觉得没有关系,但您的儿子可不是这样做的,他在我生日宴会当晚,牵着宋枝星过来向我退婚的事情,整个京市都传遍了,我看娄阿姨您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,不可能不知道吧。”
“他自己口口声声说,会给我他能给出的补偿,子不教父之过,这件事,你们谢家——敢、不、认?!”
今日的江杳杳显然是有备而来,气场比之前见过的都强大,让娄倚根本招架不住,她不由得看了眼床上的谢淼,着急得不行。
老公别装了,起来帮我出声啊!
“我今日不仅请了白柏叶,更是请了诸多媒体记者,怕打扰谢叔叔养病,特意让他们在外面候着。”江杳杳又放重磅炸弹。
“不过呢,我答应了白医生,想为他的名声在京市做一次大范围的宣传,正好听闻谢叔叔昏迷不醒,治这种情况,白医生是最拿手的,所以待会儿治疗时,记者们就会进来,记录谢叔叔醒来的医学奇迹的一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