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术再重新做，这一次，你要是真想眼睛好，必须全程听我的，手机之类的电子设备我先给你收起来，放心，小表嫂给你发消息过来的话，我会转告你的。”
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堆，谢烬依旧没有回应，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讲单口相声的白柏叶将牙齿磨得“滋滋”作响，“还用这臭脾气对待我，小心我不给你传达小表嫂的消息。”
谢烬终于有所回应，他的手抬起，尽管看不见，却还是能精准指向门口的位置。
他说：“滚出去。”
“……”原来表哥不说话时才是好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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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杳杳一路驱车回江家。
正给许昭意揉着肩颈的江钊愣了下，又见女儿表情不善，“杳杳怎么了是？”
江杳杳顿住脚步，认真开口：“前段时间你们是不是收到谢傅凛出轨的照片。”
江钊、许昭意皆面色一变。
“照片给我，我有用。”
许昭意一个眼神，江钊甚至不敢过问女儿要这些照片到底有什么用，赶紧去二楼书房取。
江钊取来照片，先交给许昭意。
许昭意轻叹一声，“原来这这件事你已经知道，其实就算今天你不回来，过两日我也会叫你回来说这件事。”
她始终觉得，这件事女儿必须得有知情权，他们为人父母，不能打着为孩子好的旗帜替她去决策事情。
“照片给你，我不过问你要拿去做什么，但小宝，妈妈只要求你一件事。”许昭意拉住女儿的手，温柔嘱咐。
“不要在愤怒时做任何决定。”
江杳杳捏着装照片的文件袋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本想立马就走，又转过身盯着江钊。
“你最近没做对不起我妈的事情吧？”
听听，这哪里是一个女儿对老子说话的语气，这完全大老子对小小老子说话的语气。
小小老子不仅不敢抱怨什么，还得露出慈父笑意：“怎么可能，你这个问题问出来就很多余，每天下了班回来就是做你妈妈爱吃的菜，你还别提，最近我新学了几样拿手菜，明天你回家，我做给你尝尝。”
她不信江钊说的，转眸看向许昭意。
“我们的事你就别操心了。”许昭意开口，“你和谢傅凛的事儿，有任何需要我们的地方，只管开口就是。”
她眸色一暖，“妈妈，有你在真好。”
“？”江钊背后浮现大问号，“乖女儿，那我呢？”
“你？算你命好，能娶到我妈这么好的人。”她轻哼一声离开。
“嘿你……”江钊哽住，转身又笑道，“看看咱们女儿，就是嘴甜爱说实话，我确实是命好。”
许昭意也哼一声，转身上楼。
江钊赶紧跟在后面，“老婆，我们还要分床睡吗？预报说今晚有雷暴雨，你最怕打雷。”
许昭意脚步一顿，江钊以为妻子终于松口，却见她转身，目光淡淡望来。
他的心顿时一凉。
“江钊，我能回来住不是因为你，我是不想让孩子们担心，我受了你二十二年的冷落忽视，不是你这半个月一个月的嘘寒问暖就能挽回，我们之间，维持如今的状态，就够了。”
许昭意回到自己房间。
江钊立在原地沉默良久，又去厨房端出热好的牛奶，妻子睡前有喝牛奶的习惯，以前一直是保姆在做，自从醒悟后，他一直亲力亲为。
半个月一个月不够，那就用他仅剩的小半辈子，去为昭意当牛做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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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杳杳回到自己小家，家中摆设虽然搬了一些到南山路11号，但更多的还留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