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来过很多次了。”
这一次他垂下了双眸，掩盖住了眼中的神色。
就连语气也是平平淡淡的，听不出他的任何情绪。
“您先坐在这里歇息吧，距离舞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。”
听完这话，墨姌敏锐地发现了此刻景昱的不对劲，她立即伸手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，此刻还在微微颤抖。
“景昱，你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，可能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吧。”
随后，墨姌看到景昱脸上扬起一个笑容。
她能看出这个笑容是为了让她安心，因为那笑容里夹杂着苦涩。
既然景昱不愿意说，那她还是不要继续问了吧。
“景昱，休息室里有卫生间吗？”
“我带您来。”
卫生间的门关上，墨姌解决内急。
奇怪，就连卫生间的地板和墙上也有不少嵌入地面和墙壁的铁环。
墨姌并未多想，正在她洗手的时候，洗手台上放着的一束玫瑰让她没忍住多看了几眼。
突然，大量的画面在脑海中爆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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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昱浑身赤裸，呈现出一个非常屈辱的姿势跪在她面前。
他脖子上戴着皮质的项圈，项圈用铁链拴在地上的铁环上，让他的整张脸都不得不贴紧地面。
“指挥官大人实在是绝色，我看这玫瑰装在普通花瓶中少了不少光彩，你说，我给这些花换个地方怎么样？”
“您开心便好。”
语气十分淡漠，听不出一丝情绪。
玻璃破碎的声音当即响起，还未剪去尖刺的玫瑰花枝、花瓶中的水还有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。
“指挥官大人，自己动手吧，插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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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响起花瓶破碎的声音，墨姌这才回过神来。
原来是方才回忆的时候不小心将花瓶碰倒了。
地面上的场景和方才回忆中的画面再一次重合，瞬间涌上心头的愧疚和不可置信让她有些喘不上气来。
怎么，怎么会有如此恶劣的人！
“姌姌？！发生什么了？头又疼了吗？”
听到声音，她抬头看去，视线完完全全撞进景昱关心急切的双眼中。
只这一瞬，她的双眼便红了起来。
“景昱，对不起。”
看见墨姌突然红了眼睛，景昱突然有些不知所措，可是当他看见满地的狼藉的时候，大概也能猜到墨姌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了。
他俯身将墨姌横抱起来，将她放到了外面的沙发上。
“已经过去很久了，您不必因此忧心。”
他放柔声音哄着，指腹将她落在脸颊上泪珠擦去。
他原本想把手放在墨姌后背轻轻拍着哄着，可是墨姌突然抬头一脸认真地看向他。
墨姌：“让我看看。”
景昱不解：“什么？”
墨姌：“我想看看伤口。”
“不行！”
墨姌话还没说完，就被景昱打断了。
这样语气激动又有些强硬的景昱她还是第一次见。
墨姌：“可是你当时伤得很严重。”
不止玫瑰花的尖刺，还有地上的玻璃碎片，也生生嵌入了肉里。
这般疼痛她甚至不敢细细去想，可是当时的景昱却硬生生扛了下来。
景昱一把握住了墨姌不安分的双手，眼里难掩慌乱：“已经过去很久了，伤口早已愈合。况且以我的身体强度，那种小伤不足”
正说着，一双手突然捧在了他的下巴上，让他生生将后面的话咬断。
是墨姌眨着一双杏眼十分认真地看着他。
“景昱，之前是我不好，我可以补偿你的。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吧。”
双手捧着景昱的脸，墨姌突然感受到景昱整个人的僵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