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可能放任俩小姑娘独自往这边走。
见赵彩凤张牙舞爪,他大步往这边走,高声道:“赵彩凤,你拦路虎啊?这桥是你家的,还不让人过?”
“齐跃进,你为了她凶我?”赵彩凤冲向齐跃进,又气又恼地要捶他胸膛。
齐跃进敏捷地躲开,让赵彩凤没能止住冲劲踉跄了下。
“干啥呢?赵知青,你是女同志,能不能要点脸?没见过男人啊,就往人身上扑!
我告诉你,大家伙都看到了,我一点都没招到你。你可别赖上我,”齐跃进冷笑着。
赵彩凤气得跺脚,想想从下乡开始,齐跃进跟变了一个人似的,聪明有本事。
她深吸口气,难得温声撒娇道:“进哥,人家吃醋嘛。你是我对象,楠楠也就算了,她是你外甥女,可白知青一个黄花大闺女,怎么跟你们住在一起的?
要住也该是我啊。”
“打住,”齐跃进赶忙喊停:“赵知青,第一,你跟我没有处对象,请你不要再说这句话,否则我要去举报你对我耍流氓!”
赵彩凤瞪大双眼指指自己又指指齐跃进,气笑了:“我一个女同志对你耍流氓?”
“你就是看中我的好皮囊,哭着喊着当我对象,根本不顾我的意愿,不是耍流氓是什么?
第二,我们这个院子里跟知青点一样,男同志一个屋,女同志一个屋,大家伙清清白白。难不成你们这里很混乱,所以才觉得我们那里混乱?”
赵彩凤从来不知道齐跃进说话这么气人,张了张嘴,又被气哭跑了。
张欣楠笑着冲齐跃进竖起大拇哥,“还得是咱老舅,嘴巴真溜,简直不分男女,一样怼的人开不了嘴。”
“那是,你们也要学着点,做人别太要面子,苦的是自己乐得是别人。
人要豁得出去,那句话怎么说来着,放下个人素质,享受缺德人生,拒绝内耗自己,有事啊就直接发疯,与其为难自己还不如为难别人!”
张欣楠和白思涵愣了下,这歪理邪说咋听得这么顺耳呢?
就好像她们的世界被敲开个口子,撒下点喷香的黑芝麻。
吃过饭后,齐跃进没发话呢,季志国就闷不吭声接手了洗碗筷的任务。
齐跃进颇为欣慰道:“大外甥,进步很大,有眼力见了。就冲你这么贤惠,以后也能寻到同甘共苦的对象。”
季志国的脸黑红不已,吭哧刷锅碗更加卖力了。
山下的夜晚比较凉,齐跃进仍旧喜欢坐在摇椅上看着夜空。
远离城市的喧嚣,没有那么多五颜六色的霓虹灯,四处一片黑寂,整个世界似是都沉睡下来。
夜空中的星星很多,好像伸手就能够到。
居然他们也不急着回屋,都蹲坐在一旁聊天。
白思涵抿着唇想了想,说道:“最近大家因为我,没少被毛华楚和柯飞茂为难。”
院子里静了下,她轻笑着继续说:“大家很好奇我的故事吧?现在我们是朋友,不该有所隐瞒的……”
白思涵是京都军区大院里长大的。她原本叫毛思涵,是京都第五军副军长的孙女,父亲也是一位副师长。毛老年轻的时候是穷小子,吃不上饭就上了战场,凭借着一股拼劲,立了不少功劳,也身体受损,只有毛父和毛家小姑两个孩子。
毛父生了两个儿子一个闺女,毛家小姑生了四个儿子。家里人对于唯一的闺女特别疼宠!
戴老爷子是军区的参谋,跟毛老爷子共事了几十年。还是毛思涵的她,跟戴明远是青梅竹马地长大,还有大人们默认的娃娃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