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大饼的新家。
扯了一会没用的闲篇,温南州把正在打下手的孙磊叫了出来:“磊子,搬家那天你要跟我说什么来着?”
孙磊憨憨的挠了挠头:“我说什么了?”
他就记得在公安局里的紧张和后来知道实情之后的气愤。
温南州提醒他:“你说我结婚那天,你去找大饼,看到了什么?”
被这么一提醒,孙磊想起来了:“哦,哦,想起来了。”
他组织了一下语言:“那天晚上,我出来的碰见你二哥从孙寡妇那里出来。”
怕温南州不信,他还特别强调:“带着嫂子找大饼去,大饼不在的那天早上,我碰见你二哥了,他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。”
温南州没有不信,他就是很吃惊:“你没记错?确定是我结婚那天晚上?”
他从头捋了一遍,自己结婚那天,下午沈二柱去找了孙寡妇,晚上二哥去找了孙寡妇。
孙寡妇有点忙啊。
摇摇头,甩掉脑海里那些没用的东西,再之后,沈二柱的钱就丢了。
结合这段时间温家对温南州的态度来看,老头子大哥和二哥,都不像记忆中那么宠爱温南州。
那么问题来了,既然不是宝贝疙瘩,为什么那么痛快的答应给温南州出五百块钱的彩礼。
要知道,当下的婚姻彩礼的行价最高也就一百二百的,五百块,这可是天价了。
相当于一个中等人家全部的存款。
家里却是找亲戚借,都要出这笔钱。
原来打着的是之后再偷回去的算盘。
虽然说这只是他的猜测,但他心里有预感,这十有八九就是真相。
他冷笑一声,老头子好算计,这不就相当于洗钱?把家里的钱洗成温南山的。
还让他原主温南州背了黑锅,落下一个慈父的名声。
这可真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心思。
也不知道老太太知道老头子的真面目不?
沈穗找出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温南州俊脸上覆盖着寒霜的样子:“怎么了?孙磊跟你说什么了?”
她都好久没见过温南州脸这么黑了。
有其他人过来。
温南州放缓了脸色:“待会跟你说。”
“那咱们先回去吧,大饼都做好饭了。”
“行。”
他们来的突然,大饼也没来得及多准备,就普普通通的炒了个白菜,猪油渣炖的土豆,贴的杂粮饼子。
“小五哥,嫂子,时间匆忙,你们就凑合吃。”
“这还凑合,很可以了。”
大饼温南州和孙磊都是熟人,也不用拘束,加上一个小麦,几个人边吃边聊。
“对了小五哥,我前两天碰见温叔了,你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大饼突然想到了什么,问温南州。
温南州不答反问:“你在哪碰见的?”
“在复兴路那边的银行,我正好在银行打扫卫生。”原来大杂院街道办的工人给介绍的。
给人代班去的,原先打扫卫生的工人滑了一跤,脚扭了,找人代班,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就想起了他。
“他取钱了。”温南州笃定的很。
大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但也没有隐瞒:“取了一千三百。”
不是他特意打听的,是听了一耳朵八卦,就记住了,但他记得,小五哥家不是因为他结婚欠了账嘛。
还能一下子取一千三百块?
温南州掀了掀唇角:“我知道了。”
留下沈穗云里雾里的,温南州到底知道啥了呀?
老头子竟然有这么大一笔钱,他哪来的?
取钱干什么去?
她抓心挠肝的好奇,但在外人面前,也只能按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