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穗虎下脸来看着他。
“我不去也行。”
“温南州!”
“有。”
“你想吵架是不是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温南州小心的赔着笑脸。
沈穗白了他一眼:“还行吗?当然行,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嘛。”
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温南州的喜好,上辈子那是没办法,她也放弃了自己喜欢的东西,只为多挣点钱。
成年人嘛,梦想和现实总是不可兼得。
难得有可以兼得的时候,她当然不会阻止:“六婶子是吧,你就瞧好吧。”
只凭温南州自己帮人洗菜,什么时候才能打动别人:“改天你跟我说说六婶子家的家庭情况,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攻克的点。”
温南州那叫一个感动啊:“穗穗,你真好。”
沈穗哼了一声:“你该早就跟我说的。”
她也能早点接触。
“我不着急,慢慢来。”
“行吧。”
急也急不来。
公交车到站,两个人下了车,片刻都没耽搁,径直向着沈家所在的大杂院走去。
到了地方:
“穗丫头又回娘家来了?”
“婶儿,我爸在家没?”
邻居大华婶指了指屋门:“在呢,在家睡觉呢。”
说完她又八卦的看着沈穗:“穗丫头,你的彩礼钱你爸在哪找回来的?”
酒蒙子嘴巴严的很,问就是他自己英明神武。
沈穗也特别想知道:“婶儿,我也不知道,就连彩礼钱找回来的事我也是刚知道的。”
跟大华婶寒暄了几句,她推了推沈二柱的屋门。
没推开。
看来被偷过一次,长记性了。
不过没关系,她早就想好了应对策略:“大华婶,这会小学该放学了吧?”
“快了。”
问过之后还没半个小时呢,沈禾牵着沈鹏进了院,看到沈穗,高兴的扑了过来:“姐姐。”
“小禾,快来,钥匙带了吗?”
沈家的两间屋子,是并排着的,有两个门可以进去,不过一个开门是灶房,一个是沈二柱的房间而已。
而在里面,两个房间之间,有一扇门相连。
沈穗进了灶房,推了推门,还是没有推开,看来上次丢钱真的给酒鬼爸留下了浓重的心理阴影。
还是没关系,她还有planb,她清了清嗓子,气沉丹田的喊了一声:“抢钱啦!”
“抢钱啦!”
觉得只喊不保险,她还借着挎包的遮掩,从储物格里拿出一瓶二锅头,拧开盖子:“抢钱啦!”
屋里头。
沈二柱醉的迷迷糊糊的,听到有人吵闹,他翻了个身,咂吧咂吧嘴,睡的香甜。
但没一会,他耸了耸鼻子,有酒香!
对酒的渴望驱使着他,来到门前,拔了插销,拉开门:“当当当当~爸,我孝不孝顺,特意给你买的好酒。”
其实不是,是忘了哪一天抽奖抽到的。
喝醉了的沈二柱反应慢了两拍,但本能还在,不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在酒瓶上。
沈穗把酒瓶往他的方向移动了两下:“爸,香不香?”
沈二柱伸手要夺,被温南州抓住了手腕,寸进不得。
“让我进去,我就给你喝。”
“老子是喝醉了,不是喝傻了。”沈二柱慢吞吞的来了一句。
他脑子是反应慢一点,但还认人。
死丫头打的什么主意他还能不知道!
“滚蛋!我家不欢迎你!”
说着就要关上门板,一瓶酒和一车酒的区别他还是能分的清楚的。
沈穗给温南州使了个眼色,温南州秒懂,直接暴力闯门,不顾酒鬼爸的挣扎,把他按在了墙上。
“你个小瘪犊子,你敢!”
“你不要这么抗拒嘛,我就是好久没见你了,想你了,找你聊会天。”
“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你。”沈二柱气的要命,奈何挣脱不开温南州的钳制:“死丫头,老子警告你,赶紧让他把老子放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