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写什么？\"周子凡追问。
庄炎头也不回，回答道：\"写我们为什么输，写下次怎么赢！\"
8个人的脚步声在林中回荡，身形渐渐融入暮色。
这场看似无解的演练，或许正是他们蜕变的开始
回到宿舍，几个人开始抓耳挠腮，豪言壮语是一回事，等到自己起笔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想要将脑海中的想法付诸笔端，这对于他们这群大老粗来说还是太为难了。
宿舍的日光灯管滋滋作响，将8张愁眉苦脸的面孔照得惨白。
庄炎盘腿坐在床上，战术平板搁在膝盖上，光标在空白文档上不停闪烁，像是在嘲笑他的词穷。
\"操！这特么好难写啊\"他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，战术手套早就摘下来扔在一边，指节上还沾着下午训练时留下的染料。
隔壁床的陈昊更惨，狙击手修长的手指悬在虚拟键盘上方，已经僵持了十分钟，他的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印，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。
\"这比狙杀影子教官还难\"陈昊哀嚎一声，仰面倒在床上，狙击镜被他随手扔到枕头边。
徐梦会坐在书桌前，她的指尖在屏幕上划来划去，删了又写，写了又删，往日锐利的眼神此刻满是纠结。
\"九号，\"周子凡从对面床上探出头，\"你写到多少字了？\"
徐梦会头也不抬：\"一千五\"
周子凡差点从床上滚下来，说道：\"卧槽！你都写一千多了？我才刚开个头！\"
王振朝蜷缩在角落，把平板抵在膝盖上，手指输入的速度堪比蜗牛爬。
上次的抄袭事件让他长了记性，现在宁可憋死也不敢再\"借鉴\"别人的框架。
宿舍里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息，张昌旭、墨祖勤和王飞三个海军陆战队员凑在一起，时不时小声讨论几句，又很快陷入沉默。
墨祖勤的战术平板已经自动锁屏三次了——这是系统检测到长时间无操作的提示。
\"要不\"王飞刚开口，就被张昌旭一个眼神瞪了回去。
张昌旭咬牙切齿，回怼道：\"自己写！上次的教训还不够？\"
庄炎突然从床上跳下来，战术靴砸在地板上发出闷响。
他抓起水壶猛灌几口，喉结剧烈滚动：\"我算是明白了，影子这招比什么体能训练都狠。\"
陈昊翻了个白眼：\"废话，跑一万米起码知道怎么迈腿，这玩意儿连从哪儿开始都不知道。\"
徐梦会突然站起身，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。
徐梦会冷声分析道：\"我们搞错方向了，总结不是检讨书。\"
她拿起平板，上面列着几个要点，\"我在写我们每一步的决策依据，以及影子可能的应对方式。\"
庄炎的眼睛亮了起来：\"有道理！他不是要看我们认错，是要看我们学到什么。\"
宿舍里的气氛突然活跃起来。陈昊一个鲤鱼打挺坐直身体，手指在键盘上飞舞；周子凡和王振朝凑到一起，开始分析建筑结构的漏洞；就连一直沉默的墨祖勤也打开了录音功能，用口述的方式记录想法。
键盘敲击声、低声讨论声、偶尔的恍然大悟声交织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