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度几乎把对沈鹿的不满写在了明面上。
秦韵却也没有因此高看他几眼：“呦呦怎么就没开过车了？”
“呦呦的车开得比你好多了。”
沈思思从头到尾都插不上嘴。
沈鹿扶着老太太上了车，沈度心里骂人，嘴上还要忍住。
“奶奶，我陪您一起坐姐姐的车吧？”
沈思思表现得乖巧极了。
她是想陪着老太太坐后面，两人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熟悉一下。
她以为自己这边讨好了，秦韵就会给这个面子。
却不想秦韵直接拒绝。
“不用，两人一车，平衡。”
沈思思：“……”要什么平衡感，又不是坐跷跷板！
可秦韵已经拒绝她了，她再凑上去反而有点多此一举了。
沈鹿笑着开车先走人，一路上猫猫狗狗都在目送她们。
这边乡下风景好，住在这里养老的老头老太太们都不缺钱，家家户户都请得起保姆，家里的花花草草都打理得特别好。
沈鹿每次在乡下心情就非常好。
反倒是回城之后，不舒坦。
秦韵见沈鹿现在倒是变化了一些。
“早知道你不是沈家的孩子，就应该早些找到你的父母，说不准比在沈家过得开心多了。”
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，她过得开不开心，老太太能感觉不出来吗？
沈鹿现在就很放松，和以前每次下乡那种状态都不一样了。
“奶奶，不管我是不是您家的孩子，我们的感情又不会变。”
沈鹿哼着歌，可会哄老人了。
秦韵就笑：“你刚才没听见沈度告状吗？他说你已经找认了别人做奶奶。”
沈鹿不想说沈度这个蠢货。
两人聊了一些近况，沈鹿又说起了她碰到一个骨癌患者。
秦韵的医术也是极好的，听了沈鹿说的方案，她不禁点头：“这确实是一种全新的尝试，如果你和他们能找到突破口，必定可行！”
“小鹿，你小小年纪，医术就已经在很多老中医之上了，但也不能骄傲，知道吗？”
沈鹿能说什么？
她怎么可能骄傲呢？
“奶奶，我知道天外有天，人外有人的道理。”
秦韵点头：“你的悟性很好，如果你能凭着一身本事把中医发扬光大，你黄老师九泉之下也会笑醒的。”
沈鹿想起黄老师，不禁道：“您不知道，我亲奶奶，她也姓沈，她和黄老师认识呢。”
秦韵惊讶：“你是说，你奶奶姓沈？”
如果真的姓沈，秦韵未尝不知道沈鹿的亲奶奶是谁。
黄元礼这老家伙，吹嘘过自己年轻的时候而已曾遇到过惊艳时光的人。
以至于，后来他终生未婚。
虽然在秦韵看来，这老家伙就是找不到女人，但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，也由不得秦韵不相信。
“是不是叫沈海棠？”
沈鹿微讶：“您还真知道啊？”
沈鹿以为秦韵是说着玩的呢。
“是知道，而且你奶奶这个人，我听你老师提起，那是每每都咬牙切齿。”
用黄元礼来说，最后被沈海棠拒绝，不是他不够优秀，而是沈海棠的条件实在苛刻。
她怎么能要求让男人入赘呢？
黄家都是有香火要继承的，需要延续祖宗的医术，不能入赘。
黄家到了黄元礼这一代，虽然不止他一个嫡系子孙，但他却是天赋最高的，被指定的继承人。
谁家继承人会入赘到别家啊？
这不是闹吗？
沈鹿听秦韵说了这事儿，也大概对两位老人的故事有所了解了。
“各人有各人的使命，这确实是造化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