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我们厂的余师傅,也有多年司机经验,我们帮你开回去,算是感谢你让车之恩。”
他们刚才送东西的时候,才知道院子里停的解放是孟冬青的。
她一个人,怎么能开两台车回去。
还是想的没够周全,都要走了,才突然想起来这事。
“谢谢,我徒弟已经坐车往这边赶了,不耽误你们的时间。”孟冬青忙道谢,“真没让,你们单辆车的出价本来就比我高。”
更何况她还选了车况更好的那台。
听到孟冬青这边有人过来,两人才放心回到车上离开。
这次是真走了。
来都来了,孟冬青把干脆她那台开到招待所的院子里和自己的车停着。
她开车的时候,正好也碰到了那位杨主任,看到孟冬青坐在驾驶室,那位杨主任脸上先是不可置信,然后鼻孔朝天,一脸不服气。
要是脸上能写字,估计他要把“倒反天罡”四个字写上头。
孟冬青看着他,方向盘子一转,直直向他那边冲过去,把人吓得脸色都白了,僵在那里动弹不得,车子才顺滑地打了个摆,停在了路边。
“杨主任,还没走啊?既然没走,要不晚上坐下喝杯酒?”孟冬青笑着问。
杨主任脸色一变,又想起前天晚上的糗事,他就知道,肯定是孟冬青搞的鬼!
可恨他竟然连她怎么搞的都不知道。
“马上就走了。”杨主任想骂孟冬青小人得意,但愣是没敢骂出来,反而笑呵呵地跟孟冬青寒暄。
黄蜂尾后针,最毒妇人心,这女人邪门,能不惹还是不惹吧。
杨主任灰溜溜地往办公楼走,他还想去看看设备,万一有能用得上的,可以考虑。
这回再出价,也不能再听厂里那些老古董的了。
要不是他们硬说另两家肯定也出不起什么价,让他放心报,也不至于一台车都落不到手里。
孟冬青带着醒醒在市里玩了两天,季煦到处搭着过路车终于赶到地方。
“你妈妈身体怎么样了?”孟冬青接到人,先带人去了国营饭店。
季煦一口吃了半碗面,为了赶过来,他一站站换顺风车搭,没正经好好吃过饭,“就那样,挂了两天水,就说没事了,死活不肯再看,闹着回了家。”
面对自家亲妈的时候,季煦最多的感觉就是无力。
他妈偏心他哥,他改变不了,是无力。
他妈逼他养他哥留下来的孩子,他不忍反抗,也是无力。
现在他老人家不爱惜自己的身体,作为儿子,还是无力。
他改变不了老人的思想,也就只能这样了,把人送了回家,听着她不停说这里痛那里痛,头晕。
但只要说去医院,就挨骂。
“你做了你能做的就行了,人家比你多吃十几年的盐,心里有数。”孟冬青随口道。
季煦还是有孝心的,有耐心劝,老孟敢这样,她扭头就走。
爱死死爱活活。
子女愿意掏钱给你治,就受着吧,闹腾个什么劲呢,这种能闹的,你让她碰个不孝子试试,声都不敢吱。
季煦点头,“师傅你说的对,我做了,为我自己心里舒坦就行了,别的随她。”
吃了一碗没够,又再点了一碗。
“师傅,咱几点出发?”季煦嘴一抹,就急着回去。
孟冬青看一眼看馋了,拨了一小碗正在扒的小崽子,“你要急着回你就先回,不急就跟我们一起,这边还有个瀑布据说好看,我要带醒醒去看一看。”
还好这趟出来把照相机带上了,不然就亏大了。
这么小的孩子能记着啥,不拍照片,以后丁点记不住。
季煦长这么大也没见过瀑布,想了想,也不着急回去了,跟着去看了瀑布。
三人徒步到瀑布底下,感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,拍光了一卷胶卷。
季煦以为能回了,孟冬青又要带醒醒去这边一个古道观,季煦没法像孟冬青这样没有心理负担地游山玩水。
他选择了先开车回去。
孟冬青带着醒醒在外面玩了一周,两人都晒黑了,才慢悠悠往回赶。
跟胡雪妮的约定,孟冬青记着呢,直奔胡雪妮单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