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能生育子嗣确实有些难以接受,尤其还是皇子。
平时和瑾王一起,她也有悄悄给他把脉,在他的膳食里加一些对他有益的药,但瑾王中毒太久,她也没法医治好他,只能给他开一些滋补药膳,慢慢修复他的身体。
看着面前的背影,白非晚突然有些心疼和不忍,这一刻白非晚突然发现萧禹辰也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平凡人,不再的高高在上的王爷,不再是书里那寥寥几笔就带过的纸片人。
她趁着没人注意时,悄悄戳了一下瑾王的后背。
瑾王感觉到后背的触感,身体微僵,背部微微向后靠转头,白非晚用眼神示意他,让他出来。
白非晚看瑾王看懂了自己的示意,率先起身对身边张庶妃道“我出去一下”
张庶妃点了点头,白非晚转身离开广场。
随后瑾王也离开了,顺着白非晚离开的方向走去。
两个身影慢慢隐没在黑暗中,待广场的人看不见两人后,白非晚上前拉着瑾王的手来到一个小山坡上。
江顺和紫竹看着两人,有眼力见的远远跟着,保证瑾王和白非晚在视线范围内,又不会打扰两人谈话。
白非晚转身伸手环住瑾王,瑾王也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儿,两人就这样静默的抱着,虽然白非晚没说,但瑾王明白她这是在安慰自己。
抱了一会儿,白非晚才开口道“人生有很多不同的选择,生活也是多种多样的,并不是只有延续下一代的人生才有意义,只要我们过好当下,做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,每天快乐也是不枉此生的。”
想了想又道“而且你并不是不能生,只是比别人难一些而已,你看郡主和小公子,所以你不可以自卑和难过,你可是我心目中高高在上的瑾王殿下,是为我遮风挡雨的夫君,我的依靠,所以没有什么可以打败你,知道吗?”
说着脑袋在瑾王胸前轻轻蹭了蹭,表现出依恋的样子。
瑾王内心一片柔软,她的乖宝总是能精准戳中他的软肋,知道他在意的事,给他帮助和关怀。
他确实在乎子嗣,一个是不想父皇母妃担心,自己也希望后继有人,那种对自身无法拥有,却而内心的渴望的自卑和难受,从小到大除了父皇母妃,没有人在意。
自从太医诊断出他中毒对子嗣有碍后,后宫嫔妃和兄长们以此来攻击伤害他,他们肆意妄为的嘲讽是他内心最大的伤疤。
他不想父皇母妃担心,所以用冷漠来抵挡他的的羞辱,装作不在意的样子,但内心的伤痛无法伪装。
所以当他知道王妃怀孕后,虽然那个孩子是王妃给他下药算计他的婚姻得来的,但他还是无比开心,这说明自己是可以生育的。
所以开始允许母妃给她安排人进后院,他开始经常去后院,可是现实给了他沉重一击,后面两年都没有人再怀孕,郡主身体也比平常孩子弱。
后来为了子嗣,他忍着对王妃的不喜,去过主院几次,王妃再没怀孕过,他就没在碰王妃,每月初一十五去也只是单纯休息,什么也没干。
他厌恶王妃不仅是王妃给他下药算计他,王妃还给董侧妃下绝育的药,他最痛恨就是下药,还是绝育的药,自己也是因为被下药才无法有健康的子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