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骆小姐?”金北周皮笑肉不笑,“她什么东西,也配质问我的婚姻?”
路樱:“你管她什么东西,该你回答的问题凭什么让我答,因为你我受了场责难,五百万,立刻!”
“钱不是都给你了,”金北周音调一低,“要不,我陪你逛街?”
路樱把视频挂了。
“三姐,回家吧,”路樱弯出笑,“别让二哥以为我又欺负了你。”
金莓莓想解释:“二嫂,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路樱冷眼看着。
又是这样。
这些年,金莓莓总是这样,以一副无辜又怯懦的形象,虏获了所有人的信任,将路樱衬托成一个恶毒的女配。
“金莓莓。”路樱平静道。
金莓莓局促的话骤然停了。
路樱望着她:“你12岁生日时的那条高奢手链,是我卖了我妈留给我的一幅画买来的,我想你应该没舍得扔,请你还给我。”
“”
那时路樱是真心想跟她当朋友的。
她甚至想过不去喜欢金北周了,她要跟金莓莓当朋友。
12岁是个大生日,本命年,路樱知道金莓莓看上一条高奢手链,这手链对于她们小孩来说太贵。
路樱瞒着外公,把妈妈留给她的名画偷偷卖了。
去买了这条手链。
裙子和吃食金莓莓看不上,这条手链她一定不舍得扔。
“傍晚我要看到,”路樱下了通牒,“让人送到草堂。”
说罢,她挽着严夏的手离开。
身后几位千金窃窃私语:“送出去的东西,还有要回去的。”
“就是,真是小家子气。”
“莓莓,去跟你二哥说,让你二哥看清她的为人。”
“莓莓,”骆缤纷忐忑,“你二哥不会记恨我吧?”
金莓莓回神,无可挑剔的笑:“不会的。”
金北周压根记不住她是谁。
骆缤纷:“那就好那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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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另一边的捷座。
金北周拎着车钥匙下楼,手机举在耳畔:“借我五百万。”
“下周带利息还你。”
“我老婆要,我能不给?”
“挂了,快点,我着急陪她逛街。”
坐进车内,手机收到转账信息。
金北周手指轻点,还没捂热的五百万进了路樱的户头。
严夏很生气。
她都不知道路樱卖了妈妈留的画,就为了给金莓莓买生日礼物。
路樱心虚且无助,亦步亦趋哄她:“那我脑子被驴踢了嘛”
“我拒绝你的道歉,”严夏火道,“你敢卖妈妈留下的画,我带你去神婆那里看看,看你是不是被下了降头!”
路樱拦住她路,可怜:“你都不管我肚子里的宝宝了吗?”
“”严夏忽然想起这一茬,又火了,“而且你还要给渣男生小孩!”
路樱呸呸呸:“是我的小孩,你是它干妈。”
意识到冲动之下说错了话,严夏拍拍自己嘴巴,弯腰,摸她小腹:“干妈不是冲你,是冲你那个爹。”
说到这,严夏提道:“月嫂和育儿嫂我妈帮你物色了,你没经验,怕找不好。”
路樱眼眶一烫,呜呜着想往她怀里埋。
严夏连忙躲开:“你真恶心。”
路樱抹了把眼睛,含糊不清:“后来金北周把那画买回来了。”
“”
当时金北周比严夏还生气,还要凶。
但那画金北周没还她,说怕她哪天又给卖了,他锁进了收藏室。
闻言,严夏顿了会,褪去个人情绪,讲了句公平的话:“其实你男人对你真的挺好。”
是他们看在眼里的好。
金北周这人又傲又冷,除掉路樱,没有任何人能让他折腰。
可感情那么要好的两个人,是怎么走到失去信任和离婚这一步的呢。
兴许是生活琐事太多,人心疲惫,渐渐忘记自己当初有多爱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