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君把福宝给白凡的信和箱子都交给了白凡,又与他说了几句话,发现这两人都是藏不住话的性子,香君随口一问,白凡恨不得就把自己今天、昨天、前天吃了什么都说一遍。
听着白凡说自己的食量,香君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。
这要是不当将军,还真是养不起他那无底洞一般的胃。
只是,香君总觉得这白凡有哪里不对,却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有问题……
白凡感觉到娘娘在上上下下打量自己。
他本就个有什么马上就要说出来的,立刻问:“娘娘,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?”
香君对白凡和对待福姬的态度也差不多,有话直说,不然怕他们听不懂。
“本宫只是觉得白将军和别的武将有些不同。”
“哪里不同?”
“说不上是哪里,只是觉得白将军和本宫以往见过的武将,看起来似乎有些不一样……”
香君只是随口一说,可白凡却变了脸色,虽然只有一瞬,但是香君还是捕捉到了他神色变化。
怎么回事?
难不成她真的说中了?
只是白凡很生硬地立刻转移了话题,拜道“娘娘的身子刚好,末将不敢打扰娘娘静养,便先退下吧。”
“好,白将军便退下吧。”
白凡转身走了出去,香君的目光却还是死死盯住白凡的背影,上下打量着她,然后忽然叫道:“白将军。”
白凡猛地站定。
香君扶着梦梅走下台阶,走到了白凡面前,围着白凡转了两圈,终于把目光落在了白凡的下巴上。
“白将军怎么不留胡子?本宫看军中的将领都蓄须。”
白凡一慌,口不择言道:“顾大人不是也没蓄须么。”
“他是太监。”
白凡脑门冒汗,紧张地说:“我不喜欢蓄须。”
“也是,白将军长得这般俊俏,的确不蓄须会好看许多。”
说着,香君伸出手,在白发的下巴上滑了一下,差一点就伸到白帆的领子里,吓得白帆立刻后退一步,惶恐地说:“娘娘!不妥……我……我是皇上的臣子……”
香君嗤笑一声,捂着嘴笑了笑道:“本宫只是把你当作了弟弟罢了,瞧白将军吓得,本宫也不留将军了。”
白凡赶紧逃也似的冲了出去。
见到顾大人等在外面,白凡松了一口气,立刻跑到顾大人面前说:“顾大人,您等我呢?贵妃娘娘好可怕!”
顾亭雪瞥白凡一眼,“她如何了?”
“谁?”
顾亭雪深吸一口气,若不是白凡实在是能打仗,他也真的是忍不了他这性子。
“你觉得我问的谁,你方才见的谁?”
“贵妃啊……”白凡恍然大悟,立刻说:“顾大人问的是贵妃么?我不是说了么,我觉得贵妃好可怕!”
顾亭雪看一眼白凡,强忍住怒火,转身走了。
第二日清晨,贵妃的车驾便离开了行宫,从北直隶出发前往江南。
照说贵妃的车驾无论如何也轮不到神策军来管,可神策军还是跟虎贲卫一起护送着贵妃,更客气的是,神策军又争又抢,直接把贵妃的车驾包了个圈,前后左右都是神策军。
卫知也心里很是不服,这顾亭雪实在是目中无人。
他直接纵马到顾亭雪面前,没好气地说:“顾大人,现如今北直隶的军务已经交给白将军,贵妃娘娘的安全,如今于情于理,都不需要神策军护负责。末将知道您也需要去江南,既然顺路,您的神策军跟在我们虎贲卫后面即可。”